見她抗拒的動作,冷濯聳聳肩,而後他收回伸出去的胳膊,將蛇肉串拿在手裡,低頭開吃,再也沒有搭理過她。
肚子裡空空的,耳邊又想著咀嚼的聲音,莫晚覺得世上最折磨人的事情也不過如此,她憤恨的抬起頭,直撞進他一雙帶笑的眼裡。
看清他眼底閃爍的笑意,莫晚心頭的怒火更甚,她狠狠剜了他一眼,氣沖沖的低下頭。
靜靜觀望她一會兒,冷濯慢慢收斂起笑意,他將蛇肉串放到她的手裡,語氣強勢,“如果你想要捱餓,大可以不吃!”
耳邊響著他的低斥,莫晚眼波動了動,她嘆了口氣,將蛇肉串拿住,並沒有推開。低頭,看著那白花花的肉,她拼命給自己安慰,就把這個當作是一般的什麼肉,不要去多想!
這樣安慰著自己,她牴觸的情緒有些好轉,拿起蛇肉串,她瞧見上面有男人咬過的痕跡,手指緊了緊,她微微側頭,想要避開那些痕跡,可是這樣的動作,卻被身邊的男人,精準的撲捉到。
剛要送進嘴裡的東西,轉眼進了那個男人的口,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顎,將咬下來的蛇肉,口對口的塞到她的嘴裡。
“唔!”莫晚只看到眼前一片黑影,轉瞬間貝齒已經被他挑開,有什麼東西送進來,她驚呆住,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給我嚥下去!”冷濯眯著雙眸,臉色有些難看,他盯著她的臉,那種蔓延出來的強勢感如此濃烈。
雖然心有不願,可莫晚看著他凜冽的眼神,不敢激怒他,乖乖把嘴裡的食物嚥下。
咀嚼之後,她才猛然發覺,原來蛇肉的味道極好,有些像雞肉,很好吃。她舒了口氣,也懶的和他計較,低頭開始吃東西。
她吃東西的樣子一直很沒有禮貌,總是有細微的吧唧聲,平時聽著她的那種聲音很煩躁。不過今晚,在這個了無人煙的小島上,他竟也感覺往常刺耳的聲音,有種莫名的親切感,能夠讓他的心,奇異的平靜下來。
晚風吹來,帶起涼絲絲的空氣,能夠舒緩下口渴。莫晚連著嚥了咽口水,感覺嗓子也沒有那麼幹了。山洞裡有些遮擋,溫度不是很低,又燃著篝火,足以保暖。
冷濯伸手將她攬在懷裡,讓她將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能夠尋找到了舒服的位置睡覺。這一次,莫晚沒有在掙扎,而是乖乖依偎好。
她身上穿著裙子,露著的地方還是有些冷,被他抱在懷裡,才能感覺溫暖些,所以她也不再矯情,柔順的依偎在他的懷抱裡。
白天下了飛機就出來玩,又折騰這麼許久,她一靠近這樣的熱源,整個人就開始發蔫。在他懷裡尋到一個舒服的位置,莫晚愜意的彎彎嘴角。
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又想著他們上島後,冷濯的沉著應對,以及那些她聞所未聞的求生常識,俱都讓她心裡起疑,不禁脫口問道:“有錢人家的少爺,都想你這樣什麼都會嗎?”
男人胸膛微微一震,似乎笑了下,他低下頭,望著她的臉,問:“你覺得呢?”
他把問題拋回來,莫晚立刻頭大,按照常理有錢人家的少爺都是養尊處優的,不可能像他這樣,遇見被困在無人的荒島,還能處變不驚?
“我不知道。”想了想,莫晚思考不到答案,索性也放棄去想。窩在他溫暖的臂彎中,她慢慢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熟。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冷濯伸手將她往懷裡緊了緊,也靠著石壁休息。他盯著她的臉,忽然想到來以前的那個早上,他曾經邪惡的想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跑也沒有地方跑。
如今這樣看來,他和她,可不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跑也沒有地方跑嗎?
深深嘆了口氣,他眼裡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這個島沒有什麼食物,更沒有淡水源。正常情況下,人的身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