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秋天的腳步逐漸臨近,每逢雨天,二姐都會情不自禁地回憶起那個位於二樓的房間。那裡曾是她在結束了奔波於彼岸廣場、提著兩隻沉重行李箱在濟州與雞西之間來回往返的漂泊生活後,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能夠暫時停歇喘息的港灣。
那些無根的日子,如今想來,依舊讓人心酸不已。
那個炎熱的 8 月,彷彿時光倒流般地與 2008 年的八月重合在了一起。然而,就在這個看似尋常的月份裡,二姐卻面臨著一個沉重的難題——她無法承擔起接下來一整年的學費。這一切都源於她與童剛相戀後的那段日子,自從和童剛走到一起,二姐漸漸地不再前往學校,畢竟她所參加的是自考課程,相對而言自由度較高。
隨著這個月的結束,二姐陷入了沉思。究竟是因為手中的資金不足,還是想要尋覓一處更為理想的居住之所呢?經過一番思索之後,二姐毅然決然地邁向了彼岸廣場。那裡有一套月租2300 元的房子。相比起她之前居住的那間位於頂樓的陋室,這套新居無疑要強出許多。多年以來,二姐在尋找住所時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習慣,通常情況下,只要看到的第一套房子能夠滿足基本需求並且稍優於上一套,她就會毫不猶豫地下定決心。這種決策方式雖然簡單,但卻體現了二姐對於生活品質不斷追求的態度。
當我們再次回到彼岸廣場的時候,二姐僅僅繳納了短短几天的房費。她心裡琢磨著,這次應該還是會像之前那樣,繼續續租下去吧。就這樣,二姐過起了邊工作邊居住的生活。
也是在那段日子裡,二姐心血來潮地買下了一條小狗,是個價格 200 元的串串吉娃娃。起初,二姐對這個小傢伙喜歡得不行,簡直愛不釋手。然而世事難料,後來有一天,當我去找二姐的時候,我們一同漫步在逛夜市的途中,突然看到一隻小巧玲瓏、全身雪白的小奶狗,模樣甚是可愛。二姐瞬間就被它迷住了,毫不猶豫地又將其買了下來。
隨後,二姐便牽著這隻新寵——小奶狗,興致勃勃地去逛起了地下商場。只見這小東西邁動著晃晃悠悠的四肢,短小的腿兒努力奔跑著,但即便如此,它跑起來的距離竟然還比不上我隨意走上兩步那麼長呢!自從有了小白,二姐做出了一個狠心的決定——把那隻串串吉娃娃給扔掉了。說來也怪,這隻被遺棄的串串居然憑藉著記憶,成功找到了二姐所住的單元樓。只不過,由於與二姐相處的時間尚短,它暫時還無法認出自己的主人是誰。而當這隻可憐的串串出現在電梯裡的時候,二姐儘管心中有所不忍,但最終還是強行忍住,裝作沒有看見它。當時,轉身離開的時候,二姐覺得那是她做的特別狠心的事情。再次視而不見。她刻意著自己的“狠心”。
我和二姐在彼岸廣場“享受”了幾天的時間。二姐實在住不下去了,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二姐是在做什麼工作。所以,二姐和我在一起,她也沒法堂而皇之去上“夜班”。
把兩個近期臨時住過的地方了新增的裝飾品什麼的,二姐回到石磨坊重新找了個150的房子,把東西扔在那。二姐對我說,這次再住石磨坊,房租由原先的150漲到了200多。裡面除了兩張破床,什麼都沒有。還不如當時第一個呢,孬好還有張桌子。
權當倉庫了。二姐說。
本來嘛,這麼老遠的地兒,每天來來回回地上班著實不太方便。於是乎,二姐就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股腦兒全扔在了石磨坊裡,就連小白也一塊兒撂那兒了。隨後,“砰”的一聲關上大門,管它是生是死呢!誰讓咱沒功夫照顧它呀。就這樣,足足過了五日,當我陪著二姐再次來到這裡時,眼前的一幕簡直讓人觸目驚心——只見小白餓得都快成皮包骨啦!看到這情景,我的心不禁狠狠地揪了一下。二姐之前想著給它喂點韭菜好讓它睡個安穩覺,哪曾想竟被這傢伙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