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你得學會保護自己”,二姐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哭訴著:“我根本不懂得怎樣去保護自己啊!”二姐所言非虛,她確確實實不知該如何保護自己。縱然事已至此,當下已然塵埃落定,自己好歹算是找到了些許立足之地。然而,二姐不得不承認,自己著實缺乏那種“你若不行,那就趁早滾蛋”的果決態度。更何況對於家人而言,難道離開他們,能從此與這個家一刀兩斷,成為一個毫無關聯的匆匆過客嗎?
在張靚李文之後,二姐失望了自己的這段戀愛。
二姐說道,這段經歷對於她而言,除了之前所提及的那些,還有更為恐怖的一面。那時,她在與童剛的瘋狂情感糾葛過後,已然身心俱疲,但卻還是用盡了對感情、甚至可以說是對愛情的最後一絲力量,如同死灰復燃一般,重新燃起激情與熱情,投入到與溫語的關係之中。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這次嘗試最終以失敗告終。其帶來的後果便是:自那以後,二姐“徹底喪失”了那份“閒情逸致”去追尋所謂的“愛情”。儘管在後續的日子裡,張三李四等人相繼出現在她的生活當中,但無論出於何種原因,二姐坦言道,這些人與愛情毫無關聯。
至於她和溫語後來的繼續相處,說到底也僅僅是為了一個字—錢。
二姐感慨萬千,她說夢想總是美好的,可現實往往殘酷無比,當美夢破碎後,金錢就顯得至關重要。在此之後,二姐表示,至少到目前為止,她對待感情有這樣一種看法:倘若自己跟某個男人走到一起,如果在自己經濟寬裕的時候,那麼就讓對方來服務自己;反之,如果自身囊中羞澀,那就由自己去服務對方。不過,二姐強調,即便如此,基於她骨子裡的那份善良與真誠,還依著尚存的些許“人性”,無論面對誰,她都會認認真真地對待。
但,二姐說,我不可能再有愛情了。
其實在後來,二姐說,沒有,那就對了。在這之前,也不該隨便有。
大約在金秋十月的時候,堂弟迎來了他人生中的大喜事—結婚。這可是個稀罕事啊!要知道,趙家那一票七大姑八大姨居然一個不落,全都齊刷刷地趕到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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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弟的這場婚禮,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畢竟,堂弟可是我們趙家家族裡最小的一個孫子呢!而且跟我家那位女士所生的兒子不同,這位堂弟可是正兒八經親生的喲!還有啊,和大堂哥相比,堂弟雖說不上特別聰慧,但總歸還是要機靈一些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堂弟其實也算不上絕頂聰明。想當年他還在讀高中的時候,竟然被同學給欺負得患上了整整一學期的抑鬱,等他休完學重新回到學校後,整個人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似的。
對於這個問題,二姐也曾反覆思考過。究竟在她與堂弟的血液之中,是否存在著某種共通之處?在往後的日子裡,也唯有二姐或多或少地能夠領會到這傢伙的某些念頭。二姐坦言道,當遭受到強烈的刺激時,人會不會因此而發生徹底的轉變,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模樣,甚至連自身都未曾察覺。二姐回憶起往昔,聲稱自己所遭遇的刺激性事件要遠遠早於這位堂弟。然而,當時又有誰曾在意過她是否處於心理失常的狀態呢?相反,人們總是一味地指責她是個“神經病”。二姐憤憤不平地抱怨道:“可惡啊!就如同他們不會帶我去診治生理上的疾病一般,同樣也沒人願意帶我去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只會張開嘴巴不停地嘮叨、斥責。身體生病了,好歹還能獲得他人些許的寬容,起碼不至於在拒絕帶我就醫的情況下,還要對我橫加指責,嫌棄我涕泗橫流。可是這心理上的病症,二姐感慨萬分,直說那時的狀況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令她苦不堪言。倘若並非‘真正的神經病’,那麼等待她的便是諸如‘不懂事’‘自甘墮落’‘腦子有毛病’之類的惡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