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車房的得力助手。不過,對於二姐來說,這個女孩的出現卻讓她有些不自在。不知為何,二姐總是對她敬而遠之。也許是二姐覺得,這女孩子“比她要優秀”,在我家要享受著不可替代的待遇。的確如此,每次家裡新買了水果,比如桃子,都是由這個女孩先遞到我和二姐手中。面對這樣的情形,二姐往往顯得有些拘謹。
因為她自己可不敢這麼大搖大擺的隨便拿家裡的東西吃。
在這個家中,彷彿所有人都能隨意踐踏她的尊嚴。她就像一隻人人勿近的喪家犬,沒有任何人在意她的感受和需要。甚至連那些真正的阿貓阿狗,也比她更受關注和照顧。
記得有一回,二姐的同班同學木子來找二姐一同上學時,她顯得格外小心謹慎,輕聲地詢問二姐道:“你媽媽為什麼那樣看著你呀?”確實如此,當時那女人看向二姐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彷彿二姐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一般。二姐向來沒多少同學與朋友,這其中緣由倒也簡單明瞭。但凡有同學或者朋友前往家中尋找二姐玩耍,那女人總是毫不留情面地聲稱二姐並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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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中學的頭兩年裡,二姐和班裡的同學相處得還算融洽。曾有那麼一次,二姐從教室的第一排座位開始,一路走到最後一排,逐個邀請班上的每一個同學去她家參加自己的生日聚會。當天晚上,二姐滿心歡喜又略帶忐忑地向父親以及那女人訴說著這個願望,希望能在自己生日這天讓他們親自下廚,好好款待一番前來慶生的同學們。可誰曾想,最終得到的只是一場空歡喜,不僅未能如願以償,反而遭受到無情的嘲笑譏諷。第二天恰逢週末,倍感失落與委屈的二姐選擇躲藏在了小夥伴的家中,愣是不敢邁出回家的腳步。而就在同一天,仍有好幾位同學特意前去二姐家找尋她,但在門口張望許久之後,終究還是沒能瞧見二姐的身影。待到次日回到學校,那位身為班長的同學更是毫不客氣地將二姐狠狠取笑了一通。
記得有一回,體育老師到我們家開的洗浴洗,並自報家門。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時在場的父親以及那個女人竟然對他表現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彷彿這位體育老師完全不值得他們正眼相看一樣。就這樣,這件事情暫時被擱置在了一旁。一直到後來某一天,當體育老師偶然間與二姐交談時,又再次提及此事。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二姐方才知曉原來還有這樣一檔子事兒。更為離譜的是,曾經擔任過二姐班主任的王老師有一次來我們家。那個女人居然故意擺出一種滿不在乎、不以為然的態度來對待王老師。
而當那位兒子的班主任蒞臨我們家時,父親與那個女人瞬間變身為諂媚至極的角色。只見他們滿臉堆笑,腰彎得幾乎要貼地,伸出的雙臂彷彿想要緊緊抱住對方,甚至恨不能立刻從自己身上割下幾斤肉來,恭恭敬敬地餵給這位尊貴的客人享用。那種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模樣實在令人作嘔。目睹如此反差,二姐心中對於這兩位長輩的反感愈發強烈起來。
此外,昔日二姐的好友陳秀也曾登門造訪過我家。然而,當時那女人對待陳秀卻是一副冷漠疏離、愛搭不理的樣子,彷彿陳秀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般。可滑稽的是,後來當陳秀成為那女人外甥女的密友之後,再次踏入我家門庭之時,竟搖身一變成了座上貴賓,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崇待遇。那會的陳秀正當著二姐的面炫耀起自己曾在濟州度過的短短一個月時光。她口若懸河地講述著那段經歷,彷彿對濟州的瞭解程度遠遠超過了已在那裡生活了整整一年之久的二姐。
時光回溯到 2003 年八月初拿到成績單之後,那段日子對二姐而言可謂是苦不堪言。每天都要在父親的嚴厲咒罵以及那個陌生女人的嚴密“監督”之下埋頭苦幹。然而,所有的艱辛與付出最終換來了“令人欣慰的成果”—一萬兩千塊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