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黨委書記抓起電話,跟上面彙報。“我懷疑那兩名記者,是他帶過來的。我們只截住了一人,另一人已經不見了。”
上面很惱火,“他究竟想幹什麼?”然後叭地一聲,掛了電話。
顧秋等人已經趕回縣裡,吳承耀也連夜回省城,不敢多做停留。顧秋在心裡道:“他們肯定會很快發現剛才的騙局,因此吳承耀只能馬上離開。只要他回到省裡,一切就安全了。”
他真沒想到,自己此行會碰到這樣的場面,這些鄉政府的辦事人員,一個個都成了豺狼虎豹。
有些事情,不親眼所見,你是永遠都不知道的。顧秋以前也不相信,那些人會窮兇極惡到了這個份上。
看來這件事情,自己不插手已經不行了。
陸一丹老爸的事情,估計與這個情況類似。
他把陸一丹和程暮雪安排在自己家裡,他一個人去了劉長河家。
劉長河正在吃飯,見顧秋來了。他就喊了句,“小顧縣長,你來得正好,過來陪我喝兩杯。”
顧秋道:“我正好沒吃飯,特意過來蹭飯的。”
當下也不客氣,坐下來跟劉長河一起喝酒。
劉長河道:“你酒量好,多喝點,我只能喝二杯。”
看樣子劉長河並不準備出門,顧秋也不吱聲,就陪著劉長河喝酒。時間差不多快七點四十了。
門鈴又響起,常務副縣長也過來了。劉長河道:“今天這可是怪事,你們一個個都往我這裡跑!”
鄒副縣長看到顧秋,“哦,原來小顧縣長也在!”
顧秋點點頭,“今天晚上劉縣長興致不錯,叫我陪他喝兩杯。你也搞兩杯吧!”
鄒副縣長搖頭,“我還是勉了,你們喝吧!”
看著顧秋如此自在,他在心裡罵娘了,“你個狗日的,跑到陸家村去幹嘛?在那裡攪渾了水,又來這裡告狀?我跟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幹嘛要針對我啊!”
劉長河衝著他喊,“過來喝兩杯吧!裝什麼慫?”
鄒副縣長沒辦法了,只得硬著頭皮過來。
顧秋端起杯子,給他敬酒,鄒副縣長忙攔下來,“你是海量,我的酒量不行,意思下。”
顧秋心道,你酒量是不行,但是膽量大得很啊!如果不是你縱容下面的人,他們敢這麼亂來?
今天這事捅出去,只怕不光是你姓鄒的要倒黴,劉長河也跟著你倒黴。上次長寧縣體育館事件,董書記不就莫明其妙捱了批評,還革職查辦。
你以為你們這麼無法無天,就能掩蓋真相?
鄒副縣長本來是過來跟劉長河反應情況的,但是顧秋在,他也不好說什麼了。
劉長河心裡琢磨著,這兩個人應該是有事情,但他們不說,自己也不會去問。讓他們悶著吧!
這酒喝到八點多,顧秋道:“鄒縣長,今天晚上劉縣長還有很重要的工作,我們就不要再打擾了,一起走吧!”
劉長河今天的確有交公糧的打算,不想被顧秋猜對了,他就訕訕地一笑。“能有什麼事?都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哪象你們年輕人。”
他老婆呢,巴不得兩個人快點走。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老婆四十多歲的女人。
劉長河呢,一個月難得跟她來兩回,就讓她這麼悶著,你說她能受得了?再說,堂堂一個縣長夫人,又不好乾那種事。
哪知道這點心事,居然被顧秋蒙中了,她就在心裡罵顧秋。知道還不走,這些人該通通下崗。
鄒副縣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只得和顧秋一起告辭。只不過,出來的時候,他心裡老鬱悶了。
這小子居然在這裡等著自己,難道他已經把這一切跟劉長河說了?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