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上鉤
恆山眾人聽得嶽靈珊的猜測,皆是呆若木雞,滿臉震驚難以置信。
嵩山派趁人之危挑撥離間已經是她們能想像到的壞人的極限,根本沒有想過嵩山派可能會是罪魁禍首。
嶽靈珊也不忘補充一句:「師叔,這些都還只是我的猜測,未必就是真相。
只是這一切太過巧合,鍾鎮師叔的行為也過於反常,讓人不得不產生懷疑。」
定靜師太以前從未往這個方面想過,此時得了嶽靈珊的提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只覺脊背生寒手腳冰涼,又驚又怒,只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找鍾鎮問個明白。
但她知道自己是恆山眾人的主心骨,這種時候必須要保持冷靜清醒,絕不能做出這種魯莽的事情。
定靜師太深吸了一口氣,在丹田中一加運轉,立即精神大振,說道:「賢侄女不必解釋,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你的猜測的確有可能。」
「我們收到左冷禪的五嶽盟主令後,就立刻出發趕來華山,魔教不該這麼快得到訊息,召集來這麼多高手埋伏莪們。反倒是嵩山派,若是有心算計,倒是方便容易得多。」
「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如今江湖上的形勢只是稍有好轉,左盟主就如此肆意妄為,損耗江湖正道的力量,他就不怕魔教反撲嗎?到時候別說是什麼五嶽掌門了,怕是連他那嵩山派都保不住。」
嶽靈珊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說道:「或許是晚輩多心了。鍾鎮師叔只是急著促成五嶽合併,並非是幕後主使。」
儀遠身為定靜師太門下大弟子,向來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道:「不可能。師父,你說過「利令智昏』,鍾鎮能不顧五嶽同盟,趁人之危,挑撥離間,
左冷禪未必不會為了五嶽掌門之位,做出這等殘害同道不顧大局的事情。」
定靜師太喝道:「夠了。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們就還是你的師叔師伯,這些話就不要再說了。」
「師父。」
儀遠還待再說,嶽靈珊攔下了她,說道:「儀遠師姐,山下那些魔教教眾不管是不是嵩山派派人假扮的,對我們來說都沒什麼差別,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突圍出去,其他事情都可以等以後再說。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嶽靈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簡單勾畫了幾筆,說道:「師叔,我和大師兄上山前,暗中觀察了那些魔教妖人的情況。他們守在正面的一共有八十七個,其中有四十九———」
嶽靈珊先將魔教教眾們的情況說了一下,隨後就又提起了嵩山派的事情。
「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嵩山派的人。他們可能已經假扮成了魔教妖人,
但也可能還躲在暗處,我們必須要多加小心提防。」
定靜師太看著那簡單明瞭的圖示,忍不住連連點頭,稱讚道:「先前我聽定逸師妹講,華山派嶽先生名師高徒,教出一個好徒弟丶好女兒,都是江湖上少有的年輕俊傑。今日一見,果然沒錯。」
正說著話,忽然看見山腰處亮了起來,卻是魔教教眾燃起了一個個火堆,烈焰沖天,將那方圓數百米照的通明一片。
緊接著,黑衣蒙面的魔教教眾就推揉著十數個五花大綁的恆山弟子到了火堆前。
「那是儀光師姐,她丶她還活著!」
「還有儀文師妹丶儀豐師姐她們都沒有死!」
恆山眾人性格單純,看見原以為已經死了的同門都還活著,一個個面露喜色。
唯有定靜師太看出這些魔教之人想要做什麼,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盯著那些被俘的恆山弟子,著劍身的右手青筋直冒。
果然,一高瘦如同竹竿般的魔教教徒縱身躍上火堆前方的一塊大石頭,朗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