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很不巧,這裡不是競技表演的會場。&rdo;
穿地咚的一聲敲了一下左側窗戶的玻璃,玻璃被窗欞分成六塊,其中右下角的玻璃跟屍體一樣,都開了一個小洞,小洞離地板約有一米。接著她又把窗簾拉了回來,窗簾上有一個相同大小的彈痕,比玻璃上的小洞要稍稍靠上一些。
&ldo;玻璃和窗簾上開的洞,也是剛好位於從那條路到這個房間的三十度角的直線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rdo;
&ldo;沒,你繼續。&rdo;
&ldo;從彈痕的位置和入射角度來推斷,湯橋當時應該站在這個位置。&rdo;
穿地用她吃到一半的&ldo;一大口軟糖&rdo;指了指我旁邊‐‐距窗戶約半米的地方。確實,站在這兒衝著窗戶的話,子彈恰好能穿過玻璃和窗簾命中心臟,跟屍體倒下的白色膠帶的位置也很吻合。
兇手為了殺湯橋,一直在路邊拿槍瞄著二樓的窗戶,而一無所知的湯橋無意中走近了窗邊,遭兇手射殺。兇手漂亮地完成任務,乘上逃跑用的車,得意揚揚地離開了現場。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點著頭,卻發現事情有些蹊蹺。
&ldo;等一下穿地,窗簾上留有彈痕,就是說,死者遭到槍擊時窗簾是關著的?&rdo;
&ldo;按邏輯來說是這樣。&rdo;穿地又咬了一口&ldo;一大口軟糖&rdo;。
倒理則歪著腦袋問道:
&ldo;假設窗簾是關著的,外面就看不見目標了吧?&rdo;
&ldo;當然了,這麼厚重的遮光窗簾,影子都顯不出來,頂多也就能從縫裡漏點光吧。&rdo;
&ldo;那……想用來復槍狙擊,豈不是不可能了?&rdo;
&ldo;我也是這麼想的。&rdo;穿地面無表情地點點頭,&ldo;順帶一提,還有一個問題……&rdo;
&ldo;這、這不行的,不能進來啊!&rdo;
背後傳來聲音,我們回過頭。
門的那邊站著一位陌生的中年女人,身披紅色毛毯,下頜骨很寬,眼神兇悍。小坪一臉尷尬地站在她身邊。
&ldo;對、對不起穿地警部補,我不讓夫人來,可她不聽我的……&rdo;
&ldo;太太,你這就難為我們了,我們正在搜查這間屋子呢。&rdo;
&ldo;我來看看偵探長什麼樣子。&rdo;她凌厲地瞪著我們,&ldo;有兩個人,哪位才是?不過是哪位都無關緊要了。&rdo;
甚至沒給我們像往常一樣回答&ldo;兩位都是&rdo;的機會。
&ldo;難不成您是湯橋先生的太太?&rdo;
&ldo;我叫佳代子。&rdo;
佳代子徑直闖進了房間,看上去一點都不為丈夫的死而難過,倒帶著幾分畏怯地站在了我們旁邊,眯起眼睛看著外面的道路。
&ldo;請你們查出我丈夫是怎麼被人殺害的,都那麼小心謹慎了還會中槍,真讓人想不通。&rdo;
&ldo;嗯,這個一定……&rdo;等等。&ldo;剛才您說什麼來著?小心?&rdo;
&ldo;哎呀,你不知道嗎?我丈夫知道有人一直在盯著他。&rdo;
我豎起了耳朵。穿地沒說出口的&ldo;另一個問題&rdo;恐怕就是這個。
&ldo;資訊洩露事件一過,我丈夫就經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