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猙獰面孔,他坐在一旁,任血淌下,任誰也看不出他現在究竟是想著什麼。
雖然對陳陽彥頗有質疑,但好歹他也是這些人的將軍,這下可好,仗還沒打起來,將軍便就下臺了,這算什麼個打法?眾人一下沒人指揮,彷彿沒了主心骨,對望了一眼,突然啪的一聲,這分明是石頭擊倒盔甲的聲音。
望著石塊從盔甲上緩緩的掉下去,一股難言的怒火從胸口升起,這根本便是**裸的挑釁!
卻見鄒永蹲在地上,像個沒事人一般,從對他們輕佻的吹了個口哨,撿起地上石頭輕輕巧巧的朝著他們揚了揚,臉上露出個怪異的笑容,手一揮,啪的一聲,又砸在一個重甲兵的盔甲之上。
如天雷引動了地火一般,看著石頭孤零零的落了下去,他們的臉色逐漸鐵青起來,眼裡幾欲噴火,三百人發出一聲大吼,眼睛都紅了,這群小兔崽子,竟是這樣看不起他們,他們倒要讓這支小隊什麼才叫鐵血士兵!
三百重甲兵的衝刺,雖然比不上重騎兵來的震撼,但呼啦啦的上來一群,還是挺可怕的,鄒永連忙將地上石頭一股腦撿起,大呼道:“風緊,扯呼,按蕭監軍所說的行事!”
嘩啦啦,先前還各玩各的,沒事跑出來罵幾句計程車兵,一人捲起十來塊石頭,跑的比兔子還快,這一下看的眾人目瞪口呆了,這搞什麼飛機?沒見過打都沒打,便臨陣脫逃的,這群傢伙先前不是還挺囂張的麼?
“這是——”便連皇上也傻了眼去了,又古怪的對莫將軍道:“你說蕭文凌又打著什麼鬼主意?”
“呃?”莫將軍微微一愣,再向下看時,竟是久久沒有出聲,好半天才道:“這恐怕是一場持久戰了。”
看到這群放肆的小隊頓做鳥獸散去,三百重甲兵只是微微一愣,心裡更是鄙夷,這群人果真便是虛張聲勢,簡直不堪一擊,怒火逐漸燃燒了理智,對於先前的挑釁,他們便像是一群發怒的公牛,將他們衝擊的一點不剩。
操練場確實很大,這百來人跑的太快,重甲兵追上去的腳步也漸漸感覺有些力不從心起來,加上小隊在這呆了兩個月,遭一熟悉了地形,一個個滑不溜秋跟個泥鰍似的,見縫插針,硬是沒讓三百重甲兵追上。
小隊人長期便練著長跑,而這重甲兵的盔甲又重,還拖著鐵盾,還要追上他們簡直是痴心妄想,於是乎,操練場上上演了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你來我往,好不快活,看的百官目瞪口呆,還有這種打法的?
“妙啊。”施寒良看的一拍巴掌,哈哈笑道:“我侄子便是厲害,竟然想出這麼精妙的戰術,木槍自然對盔甲沒有效果,可弊處也大啊,拖著這麼重的盔甲,行動不便,而且極費體力,便是這麼耗著,耗也能將他們耗死!”
“快來追啊。”鄒永看著一群喘著粗氣的重甲兵,摸去頭上一點汗水,突然猛地伸手扔出一個石頭,正中一個重甲兵的脖子,不由輕哼了一聲,退後了幾步,雖然沒正面打中,但餘震幾乎讓他要吐了出來。
嘿嘿,這便全是按照著蕭監軍的指示,甭管多不光明,能贏便是好兵,丫的我叫你們穿重盔甲,有種我們來比跑步,小樣,我們還玩不死你?
喘著粗氣,重甲兵們哪會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小隊算計了,又沒有人指揮他們,一時之間,也只能跟捉迷藏似的追著這群傢伙的**後面跑,心裡的憋屈幾乎讓他們爆炸。
“分散,都分散!”便在這時陳陽彥站在場外大吼道。
“喲,死人還能說話啊。”鄒永陰陽怪氣的說道,心裡將這個陳陽彥鄙視了個遍。
彷彿是有了主心骨一般,這群重甲兵再也沒有笨的想要靠人數將他們衝散,分散開來,向小隊人員追去,這個方法明顯有了效果,畢竟好歹也是三百個人,呼啦啦的一片散開,操練場上更加混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