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堅毅,“我定會努力將大炮改造完成,他日在戰場取得好效果,不管別人眼光如何,至少我問心無愧了,再說了,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莫將軍的眼中,若是你們表現的好了,軍營之中也會擴充不少工匠,難道你們就不想靠著你們的努力,改變工匠們的地位?”
“真的麼?”眾位工匠臉色急變,有人急切的問道:“真的能提高工匠們的地位嗎?”
“別聽他胡說。”倒在地上的常德健額上青筋暴露,臉上滿是鮮血,看起來猙獰可怖,怒聲道:“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即使我們再努力,也比不過人家看上一無論是真才子也好,自稱才子也好,都是狠狠的將我們推到在地,再狠狠的踩上幾腳,這便是工匠的命——”
“我懂!”蕭文凌大聲的截斷了他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別總是將命運命運的掛在嘴上,像你這種人我看的不知道有好少,沒有與天抗過,你能知道你不能逆天改命?人只要還活著,就必須得不斷的與命運作鬥爭,即使你失敗了,沒有人會去嘲笑你,你自己也問心無愧,總比你們現在數著日子一天天過要來的好吧?”
“你——”常德健臉色微變,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蕭文凌走到他的身旁,突然抓起匕首,常德健臉色頓時有些恐懼,慌忙道:“你要做什麼?”
蕭文凌沒有理他,只是猛地一拔,頓時濺起一片鮮血,常德健一聲慘叫,差點沒有痛暈過去,抱著手倒在地上。
“痛嗎?”蕭文凌蹲在他身邊,輕輕的問道。
常德健緊緊的咬著牙不做聲,臉上皺成一團,煞白一片,冷汗淋漓落下,任誰一看也知道了。
望著眾工匠變色的臉,蕭文凌將匕首放好,淡淡的說道:“男人有時就要對自己狠一點,長痛不如短痛。”
眾人一陣默然,蕭文凌又搖了搖頭道:“放心吧,只要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我相信你們工匠的地位會逐漸水漲船高的,當然這也要靠你們的努力,像你們這種無聲的抵抗,不過是讓更多人看笑話而已。”
“蕭監軍你說的可是當真?”裡面有個工匠小聲的問道。
“自然當真。”蕭文凌點了點頭,又微微笑道:“只要表現的好,我會到皇上那裡美言幾句,相信以大炮的威名,你們定能創造出前輩們的輝煌。”
“可是——”那人又遲疑的道:“蕭監軍你便這樣放過我們嗎?軍法也不顧了?”
“當然要罰。”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古怪了幾分,卻見蕭文凌緩緩道:“我已經說過了,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你們也算是受害者,處罰可以從輕考慮,便罰你們輔助楊老頭改造大炮,你們可有意見?”
眾位工匠頓時震撼了,這處罰跟沒處罰幾乎沒有兩樣嘛,頓時明白蕭監軍是在為他們找臺階下,心裡不由生出一股激動,竟是跪著行了一禮道:“我等認罰!”
此事到了這一段落,也算有了個完美解決,對於蕭文凌的手段,莫將軍還是非常讚賞的,雖然有些劍走偏鋒,若是一沒把握好,倒有些失了人心了,幸運的是,蕭文凌總算沒將事情搞的一團糟。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拖著蕭文凌前來工匠部,又何嘗不是潛意識中希望他能處理之事呢?畢竟自己也老了。
“蕭監軍,我服你了。”常德健有些慚愧的道。
“服我是沒用的。”蕭文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什麼時候你能服你自己了,你的工匠生涯就到了頂峰了。”
見他有些茫然的神色,蕭文凌也不多說,又朝著那些工匠道:“快些將他送到醫師那去,他已經失血過多了。”
眾人七手八腳的擁了過來,連忙將抬了出去,又感激的看了蕭文凌一眼,這才離去。
又交代了一下楊老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