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侯許是年紀大了,走了月餘也不見有什麼好訊息傳來,皇兄這日日擔憂,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去管旁的。”宋江瀾說。
話說到這個份上,秦璟鉞算是知道了太子為何找到了他的頭上。
太子最初安排的去松原山剿匪的人就是他。
只是剿匪的日期和宋驕陽出嫁的日期撞在了一起,他為了送宋驕陽出嫁,把此事推了,後來差事就落在了他父親永明侯頭上。
偏偏永明侯如今與四皇子走得頗近,這松原山又在四皇子的轄地,太子分明就是怕,他那好父親握著兵權同四皇子沆瀣一氣。
秦璟鉞沉著臉,他故作猶豫,片刻後似終於下定了決心,又對宋江瀾作揖:“臣願意替太子分憂,還請二殿下代臣稟報太子,臣自請去松原山剿匪。”
宋江瀾忽然爽朗的大笑兩聲,他端著酒杯大步走向了,手親暱地搭在了秦璟鉞的肩膀上:“好說好說,有阿鉞這句話,皇兄一定會心情大好,來,本殿下敬阿鉞一杯,提前預祝阿鉞一舉剿滅匪患,早日凱旋而歸。”
只是轉眼間的功夫,宋江瀾對秦璟鉞的稱呼就已經從秦世子變成了阿鉞,這就意味著他已經把秦璟鉞當成了自己人。
秦璟鉞重新拿了個酒杯,斟滿了酒,同宋江瀾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目的達成,宋江瀾似乎心情極好,一杯酒下肚之後,他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將目光望向了安靜坐著的餘穗身上。
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餘穗,出聲詢問:“阿鉞這是從哪找了這麼個玩意,長得倒是真像我那五妹,方才差點兒連本殿下都被騙過去了呢。”
餘穗低著頭,聽著宋江瀾對自己的評價,就算什麼都看不見,僅聽語氣,她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態度是何等不屑,就像是把她當做一個貨物打量。
心裡不自覺地升起了濃烈的羞恥,手指勾著裙襬,餘穗咬著唇,強迫自己忽略掉心頭升起的淡淡的難過。
在意什麼呢?
他們把她當做貨物也沒什麼錯,畢竟她本就為了二十兩銀子賣了自己。
“為了銀子自己送上門來的粗鄙東西罷了,比不得公主一根頭髮絲。”秦璟鉞看也不看餘穗,渾不在意的評價。
“說的倒也是,怕是這天下女子加起來也比不過我那五妹半分嬌矜明豔,可惜啊,我這做二哥的還沒嘗過五妹親手敬的酒,這女子長得如此像五妹倒也有些緣分,阿鉞不介意讓她替本殿下斟兩杯酒吧?”宋江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