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粗鄙嚇了一跳,隨後才開始辯駁:“奴婢沒有,奴婢身份低微,卑賤無比,夫人若因為奴婢的緣故與世子傷了和氣實在不值得。”
“你倒是認得清自己。”侯夫人神色緩和了些,“這樣漂亮的一張臉毀了也確實可惜,方才你說你是秦璟鉞的人,倒是提醒了我,瞧著你也是個聰明的,替我這件事如何?”
侯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湊近了餘穗。
她聲音也壓低了一些,手搭在了餘穗肩膀上。
渾身都不受控制地戰慄一下,餘穗慌亂道:“夫人謬讚,奴婢愚鈍,怕是沒辦法…”
“別急著拒絕嘛,我知道你們凌霜院是什麼地方,不就都是公主的替身嗎?你真的願意一輩子無名無份地做個替身嗎?我可不只是在讓你幫我,還是讓你幫你自己呀。”侯夫人說。
餘穗眉頭都要擰在了一起,她好像聽懂了一點侯夫人的意思,侯夫人想要她勾引秦璟鉞嗎?
見餘穗沉吟,侯夫人又道:“你肯定猜到我的意思了吧?阿硯正是關鍵的時候,我可不希望你這樣的狐媚子影響了他,若按我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你消失,那也是可以的。”
“只是你這如花般的年紀啊,又長得這麼俊俏,我也是於心不忍,倒不如做件好事,只要能讓那秦璟鉞承認你是他的女人,徹底斷了阿硯的想法,我便放過你如何?”
侯夫人連威脅帶誘哄,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的意圖,同餘穗方才所猜的幾乎大差不差。
餘穗根本不敢應聲。
秦璟鉞那人喜怒無常,又偏寵明珈,餘穗算計他那一次已經用盡了全部勇氣,哪還敢再有第二次?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往下壓了壓:“別急著拒絕,聽說你父親得了癆病,全靠藥吊著命是吧?你覺得以你現在幾百錢的俸祿,能幫你父親續多久的命?應了我的要求,不僅對你自己沒什麼壞處,我還會尋郎中幫你父親治病,這筆買賣不虧吧?”
父親!
自己家裡的事根本就不是秘密。
她們這樣的高門大戶隨便一打聽便能知曉,侯夫人說出父親的情況,餘穗並不覺得驚奇,但聽她拿父親威脅自己,餘穗後背瞬間就激起了冷汗。
她可以不管自己,可以鋌而走險,但是她不能不顧父親。
“餘穗,你知道該怎麼選對吧?”侯夫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