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遠超上下屬的關係了吧。
難怪…難怪太子選她做這個明棋,她這樣的人想來無論如何也不會背叛。
“沒說什麼,你安心養病,不要操心旁的。”秦璟鉞說。
明珈垂眸,又是嘔出了一口血:“世子,珈珈…或許挺不過這一次了,求您…求您一定要聽太子殿下的話,不要…不要讓阿姐在東夷難過。
珈珈雖是太子的人,可珈珈知道阿姐才是我最親的人,就當是為了阿姐,求您一定要順著太子。”
“莫要胡說,你會好起來的。”秦璟鉞扶著她躺了下來,又說了幾句安撫的話,這才抽身離開。
不說別的,只看明珈那吐血的頻率,怕是都回天乏術了。
還真是夠忠心的,嘔血嘔成這樣,她大抵知道自己的情況,以她那樣的性格,這時候竟然不是求自己給她報仇,而是讓自己聽**野的話。
派去跟著餘稷的侍衛已經回來了,就在院裡候著,秦璟鉞把人引進了書房,才問:“弄清楚了嗎?怎麼回事?”
“稟世子,屬下在餘姨娘家附近打探了一番,她的父親昨夜還好好的,今日一早忽然就沒了氣息,屬下偷偷看過屍體,嘴唇發紫,似是中毒之狀。”
“至於她的弟弟,據說一心想要從軍,但因為父親的身體離不開人,便一直耽擱了。”侍衛說。
秦璟鉞沉默良久,忽然拿了紙筆,寫了些東西遞到了侍衛手裡:“這個你拿去交給她弟弟,讓他去東疆找彭將軍吧,莫要提本世子的事,隨便找個由頭哄過去就是。”
眼下有宋驕陽在東夷制衡,那群蠻夷不可能隨便對東疆發兵,東疆算是最安全的時候了,那小子既然要從軍,去東邊最好,免得再出了什麼意外。
侍衛領命退了下去。
秦璟鉞叫了沈拓過來:“去查,到底是誰害了餘姨娘的父親,本世子要證據。”
雖說此事侯夫人嫌疑極大,但苦於沒有證據,也拿不準對方的動機,還有太子的人虎視眈眈,他暫時什麼都不能做。
“此事不告訴餘姨娘嗎?”沈拓問。
他平日裡話極少,但想到這事關生死,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秦璟鉞道:“緩緩吧。”
現下時候特殊,餘穗還是越低調越好,尤其是她那張臉過分像宋驕陽,難免會惹了太子在意。
更何況她還剛捱了板子,若是知道了這樣的訊息,只怕會不顧一切地跑出去,到時只會傷了自己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