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負朕望,愛卿不過十九,立下的功勞卻遠比一些為官多年的老臣了。”
“臣不敢當。”
建恆帝笑著走下龍案,抬手扶起躬腰的韓振道:“如今錦衣衛指揮使一職無人堪當,朕之意,唯有愛卿你了。”
韓振聞言不由眸中一震,前任錦衣衛指揮使是魏安的爪牙,魏安倒臺之日,便被處以極刑。
韓振未曾想到,這一職位建恆帝竟會叫他來做,因而思慮下,佯裝客氣推脫道:“臣資歷尚淺,不敢居此位。”
“霍去病二十一歲封狼居胥,成大事者,不拘泥於資歷,愛卿當得此任。”
聽得建恆帝如此說,韓振當即感激抱拳道:“謝陛下隆恩,臣自當努力,不負陛下聖恩。”
建恆帝聞言當即朗聲一笑,隨即看了眼一旁默然恭謹的馮唯道:“你們一掌錦衣衛,一掌東廠,再加之內閣,皆為朕的肱骨,萬莫叫朕失望。”
韓振聞言抬頭一看,只見馮唯頗為禮貌地向自己頷首,韓振這才與其一同道:“臣自當盡心竭力。”
當二人退下時,馮唯親自送韓振至廊下臺階,這才禮貌而謙恭地拱手道:“馮唯還需前去司禮監,不能送行,韓大人慢走。”
韓振原本遠去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轉而看向廊下,眸底滿是深意。
兩次相處下,眼前這個馮唯算是謙恭有禮,位極高位,卻是謙恭的沒有了存在感,要換了魏安一黨,皆是睥睨眾人,將自己看的極高了。
日久見人心,他從不會因初次的印象而定一個人,因而對眼前的馮唯算是保留了意見,難得轉身微微頷首,這才離去。
……
此刻御花園內一片明媚的春光,園內遍植松竹奇柏,亭前,臺磯下皆擺放著金麟銅像,盆花樁景,百花盛開之下,嬌豔的花圃引來許多蝴蝶圍繞,久久不肯離去。
韓振踩在用卵石拼接成福祿壽的小徑上,看著遠處的亭臺樓閣,湖光十色,向來冷冽的眸中難得舒緩了幾分。
“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
就在此時,耳邊漸漸傳來宮女們念數的聲音,韓振透過花影樹林隱隱約約瞧到幾個宮女圍攏著,便淡淡地收回了眸子,顧自朝出宮的方向去。
誰知他剛走出不過四五步,陡然一個彩色的物什朝他飛來,一向警醒的他眸中一冷,當即警惕地看過去,卻是一枚羽毛毽子,微微一頓之時,他便不由徒手去接。卻陡然見一人朝他踢來,接過毽子的瞬間,他當即抬手一擋,只聽得少女低呼一聲,周圍更是傳來宮女們緊張和惶恐的聲音。
韓振接過羽毛毽子方站定,便見一個不過十來歲的少女因著他那一擋,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
韓振見此,冷漠的神情微微一動,手中捏緊那枚毽子,到底是上前抬手將少女的腰際一攔,隨著他手中的力道,少女原本倒下去的身子這才穩穩站立。
“郡主,郡主沒事吧。”
一旁的宮女連忙急著上前來扶住少女,仔細地打量著,少女擺了擺手,感覺到手中溫軟的觸感,韓振的目光落到掌心的纖腰上,不露痕跡地連忙將手收了回來。
原本要出聲呵斥的宮女一見韓振的打扮,再看其冷冽的氣質,到底遜了幾分,倒是那少女,卻並沒有怒意,反倒轉頭打量著他。
“你是誰?”
聽到宮女口中呼喊著郡主,韓振約莫也知道少女的身份,因而不卑不亢的拱手,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冷冽:“錦衣衛指揮使韓振,見過綺陽郡主。”
看著眼前寒如冷冰,幾乎能夠冰凍十步以內的男子,綺陽微微打量了眼,隨即道:“原來你就是韓振。”
少女迅疾地從他手中抽出毽子,隨即笑然道:“總聽人說你是冷麵閻王,還以為會如鍾馗那般,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