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才將碗遞到案上,輕輕一推,畫闌當即從手中抽出絲帕恭敬地遞上,待顧敬昭接過擦嘴時,畫闌已傾身拿過小碗,小心翼翼將東西歸置回攢食盒子內。
顧敬昭聞到淡淡的馨香,低眸一看,手中的帕子上繡著一枝帶著青刺的嬌豔玫瑰,隨即淡然一挑眉,近前的身姿格外窈窕。
“啊”
原本剛合上攢食盒子的畫闌陡然低撥出聲,隨即便覺得身子一輕,下一刻,人便已被顧敬昭帶到他懷裡坐著。
感受到後背裹挾著屬於成熟男子有力和沉穩的胸懷,畫闌漸漸安靜下來,可身子卻微微有些僵,心下更是緊張而又期盼著什麼。
“怎麼?還和第一次一樣緊張?”
男子成熟而略顯笑意的聲音伏在耳畔,輕輕撲灑著曖昧而溫熱的氣息。
“奴婢,奴婢”
雖說這已不是第一次,但面對側旁顧敬昭挺秀的面龐和如此靠近的語氣時,畫闌到底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原本臉上微微的熱意此刻已紅到了耳根。
耳畔陡然響起輕哧的笑意,隨即懷抱著她的顧敬昭陡然起身,在畫闌還未回過神來時,便已將她兩手攥在兩旁,將她抵在書案邊靠著。
看著眼前惶然而緊張的畫闌,原本頗為嚴肅端正的顧敬昭眸中陡然劃過一絲輕挑的笑意。
“既然你又忘了該怎麼伺候,那便叫我來教你好了。”
話音落盡,顧敬昭笑意一斂,眸中一頓,當即湊身上去,將尚還僵硬著身子的畫闌吻住,感覺到二人身體漸漸攀升上來的熱意,顧敬昭陡然覺得被這熟悉的體香給勾的心猿意馬了,不由眉頭一皺,原本鉗住畫闌的手漸漸由下至上撩撥起來。
原本只偷偷嘗過兩次禁果的畫闌哪裡經得住顧敬昭這般的撩撥,當即就抑制不住體內半渴望半害怕的熱意,隨即脫口而出,嬌媚的嚶嚀出聲。
感受到懷中酥香的柔軟,顧敬昭也再忍不住,畢竟他尚在盛年,在福建任上雖沒有俞氏相陪,但也可尋些慰藉。
如今回了府,俞氏又恰好懷了身孕,離上次與畫闌的那次,這足足已叫他憋了半月有餘。
因而隨著畫闌再一次抑制的低呼,顧敬昭抱起驚怔的畫闌便離了書案,朝後面以供小憩的軟塌去。
屋外此刻蟬鳴聲正盛,屋外侍奉垂立的人難免覺得心煩意亂。可屋內此刻漸漸響起一波又一波曖昧的女子聲音,卻是叫他們心煩意亂的同時更是滿臉熱意了。
眾人不由小心翼翼地偷偷覷了眼德貴,誰知德貴卻是恍若未聞一般,板著一張臉,頗為嚴肅而平靜的守在那,莫說眼睛未亂看,便是連耳朵也未有絲毫要刻意偷聽的意思。
要不怎麼說人家能得二老爺這般倚重,憑的就是這般粉飾太平的定力。
第一百零八章 二老爺的齊人之福
因著京陵的前一日剛落下了一場傾盆大雨,因而,這第二日天空尤其的藍,到了正午時,那日頭正當頭照著,讓此刻侍立在致遠齋外的僕從不由拿袖子擦了擦額際的汗,隨即終究忍不住,便將手往袖子裡一縮,拿那小半截兒袖子口扇著微弱幾乎不易察覺的風,嘴裡不由埋怨著。
“這天兒就跟被昨兒那雨洗過的一樣,站在這兒大半晌了,愣是連一絲風都沒有,再這樣下去,當真是要了人的命了。”
一旁的人聞言也是惱火,側首正欲搭話,誰知眼角一斜旁邊,卻當即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默默地垂回了頭,默然不語。
“也不看看是什麼地兒,這兒是你能抱怨的地方?”
那說話的人正奇怪怎麼身旁與他一起當值的不回他話,卻陡然聽到身後響起的嚴厲斥責聲,不由肩膀一縮,隨即轉過身子來,頓時換了掩飾不住的賠笑臉,小心翼翼地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