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當初,可是你信誓旦旦地對朕講你那嫡子有多麼出色、多麼厲害,朕才會聽信丞相所言,應允他出徵之事。然而現今呢?原本明明是一場穩操勝券的大勝仗,就因你這嫡子指揮不當,竟致使我大梁五六萬英勇無畏的將士白白犧牲。雖說他此前確實立過些許功勞,但如此巨大的過錯,又豈是那些微末之功所能抵消得了的!”
梁皇趙德宏面色陰沉,話語冰冷如霜,目光更是銳利如劍,直直地刺向下方跪著的鎮國公周玉文。
聽到皇帝這番斥責,周玉文心頭一顫,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他連忙叩頭請罪道:“陛下息怒!老臣深知此次犬子犯下大錯,給朝廷帶來了無法挽回的損失。但還望陛下念及我鎮國公府世代忠良,給犬子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老臣願傾盡家財,為這五六萬陣亡將士的遺孀親屬送去豐厚的賠償,併為朝廷捐贈百萬兩白銀以作軍資之用。”
梁皇趙德宏微微眯起雙眼,沉默片刻之後方才緩緩開口道:“罷了,看在你鎮國公府多年來忠心耿耿的份兒上,且饒了你那不成器的嫡子一命。
不過,從今往後就讓他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多讀些兵法韜略,好好學學如何行軍打仗。這征戰沙場可不是僅憑一張嘴皮子就能取勝的,更非紙上談兵那般簡單。好在此次他還算幸運,沒把自己的小命給弄丟了。”
周玉文聞言如蒙大赦,趕忙再次叩頭謝恩道:“多謝陛下恩典!老臣定當謹遵聖諭,嚴加管教犬子,絕不再令其犯此等錯誤。”
言畢,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倒退著退出了朝堂。
待到眾大臣皆散去之後,安國公卻是滿臉笑容地走到了周玉文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我說周老頭啊,此番回去可千萬別動手打罵賢侄喲!要知道,這戰場之上風雲變幻莫測,又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輕易駕馭得了的呀!哈哈……”
鎮國公周玉文面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對於安國公的嘲笑全然不理會,就這樣黑著一張臉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與此同時,
在遙遠的倉州,賢王府依舊如往常一般寧靜祥和。
賢王趙煜祺過著悠閒自在的日子,平日裡不是陪著兩位如花似玉的嬌妻談天說地、賞花弄月,便是逗弄著可愛的孩子們玩耍嬉戲。
即便偶爾有一些事務需要處理,那也統統都交由陳念去操辦,這可讓陳念心中的怨念與日俱增。
就在今天,好不容易輪到陳念休息一天,本想著可以獨自一人享受一番清閒時光。
他早早地便生起爐灶,燒開一壺熱氣騰騰的美酒,還特意上街買來一隻香噴噴的燒雞,滿心歡喜地準備大快朵頤一番。
然而,正當他剛剛擺好酒菜,正欲開懷暢飲之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小太監白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高聲說道:“王爺有請陳大人前去議事。”
聽到這話,陳念頓時滿臉無奈,只得長嘆一口氣,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桌上尚未動筷的酒菜,然後起身隨白英一同前往書房見王爺。
就這樣,陳念原本美好的休息日被突如其來的召見給徹底攪亂了,不僅沒能品嚐到美味的燒雞,就連那壺醇香的美酒也只能暫時擱置一旁。
當陳念從王府裡出來的時候,心情自是鬱悶無比。他一邊低頭沉思著王爺交代給自己的那些繁重任務,一邊快步朝著門口走去。眼看就要邁出大門了,卻不料從外面突然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一個人影。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兩人竟然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起,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們倆的嘴唇不偏不倚地正好碰到了一塊兒!
“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