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院,
院子裡站著一個長相有點兒著急的少年郎。
“你就是李北玄?”少年凶神惡煞,彷彿李北玄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敵。
“正是,不知你是哪位?”
原本李北玄是想否認的,可看見馬鞍上懸掛的宣花斧,就徹底放心了。
“我爹每次聽說你這廝立功,都會抄起藤條揍我們哥仨。所以……”
少年郎取下德勝鉤上的萱花大斧,緩緩走近李北玄,“我給你舞一段萱花斧,非常合理吧?”
“兄弟,有話好好說,切不可動粗。”李北玄下意識地退了幾步。
“看我萱花大斧!”
“嘿!劈腦袋!”
“哈!掏耳朵!”
“喝!小鬼剔牙!”
“吼……吼……吼……”
李北玄像是看傻逼一樣看著對方,小心地問道,“說好的三斧半……你怎麼就會耍這三斧子?”
“最後半招兒,我爹沒教。”
少年使勁兒撓撓頭,咒罵一聲把大斧子丟在地上,“翻來覆去就這三斧子,真沒勁!”
李北玄滿面狐疑,“所以,你拎著大斧子過來……所為何事?”
“俺爹讓我過來請你吃酒,可我想先和你講講道理。”
“你平時都是這麼講道理的?”
“俺爹說,和人講道理,這是最簡單的方法。”
“好吧。”李北玄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你知道我是誰?”
“咱武朝有幾個玩命捶兒子的?”
“這倒是。”少年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論家教,我們朱家武朝獨一份。”
“未請教?”
“在下朱懷弼。”
“兄長,受小弟一拜!”
“這一拜我收下了,以後咱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朱懷弼上前用力抓住李北玄的肩膀。
不等李北玄反應過來,就已經雙腳離地,被丟在了馬上。
隨即,朱懷弼也是翻身上馬,用力一夾馬腹,戰馬狂飆。
李北玄一臉懵逼二臉茫然……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去了京城。
盧國公朱知節回京覆命,京城百姓徹底燃了起來。
北渡黃河時有五萬子弟,
豐州一戰陣亡四千六百,斬敵五萬餘頭。
武朝銳士打得蠻子抱頭鼠竄,百姓歡呼夾道相迎。
三千羽林衛兵至凱旋門外,用腰刀拍著自己的胸甲。
喊著聲勢震天的口號:“武朝萬勝!武朝萬勝!”
朱知節意氣風發,在距離城門三里左右的距離下馬。
邁步走向凱旋門,見到贏世民等人,單膝跪地行禮:
“臣朱知節奉命討伐蠻夷,今得勝歸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將軍壯哉!”贏世民神情激動,扶起朱知節。
周圍的百姓和羽林衛們,也紛紛高呼:“壯哉!壯哉!壯哉!”
贏世民拉著朱知節的手走在前面,百官和百姓跟在後面。
經過凱旋門,是一處搭建好的舞臺。
上面有一群戲子,舞動著刀槍劍戟,跟著激昂的節奏,唱起來《秦王破陣樂》。
圍觀的百姓們,也紛紛開口,跟著傳唱。
這是武朝迎接凱旋之師的最高待遇,由此也不難看出家臣和臣子之間的區別。
贏世民在宮中設宴,文武百官喝得是昏天暗地。
等李北玄到了盧國公府,已經是第二天。
剛進門,就看見朱知節醉醺醺的教子。
見到了李北玄,大笑一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