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四月今天雖然分了輕巧的活兒,但她忙完後就去幫慧慧,回來時渾身都濕透了,這會兒正在灶間燒水洗頭,忽然聽到隊長媳婦的話,不由得伸出頭朝這個嬌弱的衛紅同志看過去。
書裡描述王衛紅長相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因為自小學習樂器和舞蹈,所以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因此她在這本文裡的第一形象,也是氣質美人。
她身上披著一塊俄羅斯披肩,上面還有流蘇,碎花裙擺已經被風吹乾了,正靈動地飄揚著,和站在她面前穿得破爛的桔梗像極了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兩條濕漉漉的辮子垂在胸前,看起來楚楚可憐。「桔梗同志,這幾天要麻煩你們了。」她說著,一面朝四周環顧了一下,看到正要洗頭也沒來得及換衣服的溫四月,笑得眉眼彎彎:「這位同志,我行李在村口,能幫忙拿一下麼?」
這聲音多溫柔,這笑容多親切和善,彷彿不是指派溫四月去幫她扛那兩大箱行李,而是請溫四月吃什麼點心。
第9章 好啊
「好啊。」溫四月答應得很爽快,誰能拒絕這麼一個漂亮又溫柔的女同志呢?
大隊長媳婦見到王衛紅已經安排妥當,也就先告辭了,畢竟還有好幾個人沒地方落腳呢。
沒想到大隊長媳婦一走,溫四月就把要往桔梗房間裡去的王衛紅喊住,「衛紅同志是吧,剛才你跟我說什麼?」
昨夜才下了那樣大的雨,院子裡沒有石板的地方,如今那泥土黏糊糊的,王衛紅正嫌棄地避開腳,生怕髒了自己鞋子,忽然聽到溫四月問她,愣了一愣,下意識以為這人腦子有病,於是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幫我把村口的行李搬過來。」
於是就得到了溫四月果斷的拒絕,「不可以。」
王衛紅一下就被氣著了,急得轉頭朝溫四月叫道:「你,剛才你不是已經……」
但是話沒說完,就被溫四月給打斷了,「衛紅同志,你手腳俱全,並非殘疾,應該自己去搬。還是你因為我是農民就覺得我比你低人一等,該去給你做傭人?你這樣很有階級劃分的嫌疑哦。」
王衛紅本就被她前面的話氣得不行,沒想到溫四月又扣下這麼一大頂帽子,氣得直跺腳,這會兒也顧不得腳下的泥了。
只是那麼兩大箱行李,她哪裡搬得動?於是把目標轉向性格溫順的桔梗,「桔梗同志,你看我現在病了,你不會拒絕我吧?」
桔梗的確不會拒絕人,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隔壁知青騙了糧食,如今張著口,「我……」拒絕的話她說不出口,但是她也感受到身後溫四月警告的眼神。
就這糾結之際,門外忽然響起一聲委屈巴拉的聲音,「媳婦兒,我頭好疼哦,快扶我去屋裡躺一會兒。」
是蕭漠然回來了,明明很俊雅的一個年輕人,個頭也挺拔,可偏偏他扶著額頭一副扶風弱柳的樣子走進來,居然沒讓人覺得有半點娘,甚至還覺得養眼。
溫四月知道蕭漠然是溫柔得不像話,但現在這樣子也著實是……
不過好看的人就是佔便宜,幹啥都好看。於是連忙迎上去扶著他,聞到了他身上微微的酒氣,不用想肯定在大隊長家喝酒了。一面也朝溫桔梗道:「姐,幫我燒一下水,我一會兒得洗澡。」
於是,溫桔梗也不用考慮如何開口拒絕王衛紅了,急忙去灶間。
溫四月扶著柔弱的蕭漠然進了房間,立即就把手鬆了,低聲問道:「大隊長想打什麼主意?他那麼摳門的人,居然捨得把酒拿出來招待你?」
「媳婦兒真聰明,他家國信要回來了,正趕上這文工團來了這麼多女同志,所以想給國信找個媳婦。」不是蕭漠然看不起大隊長,而是人家城裡的姑娘,怎麼可能願意嫁到這山卡卡里來?像是他這樣脫俗的人很少的。
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