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捏緊將手中的竹葉揉折成一團。
明意笑笑，調侃道：“一個人賞月？”
祝憂看向一旁，不好意思道：“沒。人跟丟了。”
“不礙事。”明意上前一步牽住祝憂的手腕，“我們去明玄那兒看看。”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祝憂踉蹌一步，“為什麼不是沐重曦？”
“直覺。”明意頓了頓，繼續道：“如果非要問，那就是親戚之間註定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宿命。”
“宿命？”祝憂不明所以，依舊輕聲提醒道：“我覺得沐重曦的可能性更大。”
“哦~為什麼？”
祝憂沉吟片刻，答道：“直覺。”
見明意麵帶微笑，她莫名有些發怵，“的確是直覺。沒什麼別的原因。”
她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引得明意輕笑一聲，“我也沒說有什麼其他原因啊。”
面對明意的調侃，祝憂眼皮一跳，立馬閉了嘴，畢竟多說多錯的道理，懂得都懂。
明意見她不吭聲，也沒打算放過她，乾脆直白問，“對了祝憂，你曾經為什麼想選沐重曦做道侶？你喜歡他？”
說完還眨巴了兩眼，彷彿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
“咳咳。”祝憂被她的直白嗆到，心底暗道不好。
半晌後，她斟酌著開口，“他很強。仙路漫漫，一位性格不錯的天生劍骨，的確是合適的道侶人選……”
明意點頭，不語。
祝憂見狀欲言又止，“他是我二師兄的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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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意意味深長地望她一眼，不語。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祝憂皺了皺眉頭，“客觀來說……”
“主觀呢？”明意出聲打斷她的話，背手盯著她。
祝憂垂眸望向落空的手腕，如實道：“合適，並非喜歡。”
“既然不是非誰不可。”明意將腦袋湊到她面前，“那你看看我怎麼樣？合適嗎？”
祝憂猛地抬眼卻撞進了明意真誠的眸子，驚得她說不出一句話。
這算什麼？毛遂自薦？
還是說……表白？
“雖說我不是天生劍骨，不能同你在劍術上有深層的交流，可我在符道一術上還是很厲害的。”
“我有自保的能力，往後不會拖你的後腿，同樣我也可以保護你。”
“仙路漫漫，我知道許多的話本故事，還可以給你解悶。”明意頓了頓，認真道：“還有……我有錢。”
一番話說完，明意便勾勾盯著祝憂，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祝憂紅著耳朵避開她的視線，故作鎮定道：“客觀而言……你也不錯。”說完便有些不自在地繼續往前走。
明意見狀小跑著跟上她，調侃道：“到底是客觀還是主觀啊？”
祝憂岔開話題，道：“淼淼她們呢？”
見她避而不談，明意也沒再繼續打趣她，挽上她的手臂，答道：“去沐重曦那兒了唄。”
祝憂偏頭望她，這才頓悟她口中的宿命是什麼意思，合著因為是親戚，明玄便分給她了。
她不禁失笑，喜歡，似乎沒法客觀。
非她不可……也不錯。
皓月灑下斑駁的光，將兩人依偎的影子隱藏於搖曳的竹影中，與夜晚的小徑融為一體。
彼時的葉翹已經到達了目的地，而後沒有一絲猶豫地翻牆而入。
院中的脆梨長勢正好，一顆顆圓潤飽滿，葉翹仰頭瞅了一眼，足尖輕點順勢摘了一顆，隨意用衣袖擦了擦便往嘴裡送。
嘴上漫不經心叼著梨，張望了一圈，燈火未滅，樑上系的紅綢緞子在風中飛舞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