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言辭,一句技不如人壓得他憋屈,半天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一心一意疼愛的弟弟會這樣對他,比起不甘,更多的是難以置信與失望。
紫衣一直都知曉,他這位親愛的弟弟看似天真善良,實則城府極深狼子野心,那時他權當這是世家通病。
好歹是個散修世家,有點心機再正常不過,有遠大抱負也支援他,可現在呢?他竟將這番心機用在自己身上。
他們雖不是一母同胞,但卻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少時阿弟追著他叫阿兄的記憶還如同昨日,歷歷在目。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他想不明白。
只得自言自語:“我從未想過要與你爭。”
在場都是修真者,這句低喃自然沒逃過任何人的耳朵。
青衣聞言嘲諷一笑:“兄長,你還是這般感情用事。”
從小如此,現在亦然。
他們並非親兄弟,又談何情誼?
散修世家並不像八大家那般看重嫡庶之分,自古便是強者居之。
從小到大紫衣便是人中龍鳳,處處都壓自己一頭,可偏生他又要與自己形影不離。
有第一在,誰還會記得第二?
既喜歡兄友弟恭,他陪著演便是。
可他這位蠢貨兄長,虛情假意都能當真,自以為是的認為世家有什麼真情實意。
祝憂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便已知曉其中利害關係。
想來紫衣未曾防備青衣,這才落得個修為被廢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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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依舊有許多疑點,且,這怎麼看都是家事,與秘境之事毫不相干。
於是祝憂便叫了紫衣的救命恩人淼淼,去打探打探訊息。
紫衣是個禮數週全的人,待人也是彬彬有禮並無任何冒犯,對待救命恩人更是知無不言。
派淼淼去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淼淼聲音柔柔:“許翊,能和我講講你發生了什麼嗎?”
許翊如實回答:“家父患有舊疾,恰逢此秘境有陰凝草,便以此作為下任家主的考核內容。
我本不欲相爭,但想到有各宗弟子前往,怕阿弟一人難以應對,這才前往相助。
殊不知,陰凝草落入了周家嫡系那惡人手中。
那嫡系身邊高手如雲,不是我們所能應對的,我勸阿弟就此放棄,可他卻不甘空手而歸。
恰好此刻遇到位‘青衣男子’,說是可助我們得到此靈草,不過需我們幫他抓一群散修。
我們自是不信他一個丹修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從那嫡系手中搶東西,結果不出幾日他果真被那嫡系帶走了。
又過了幾日他不僅從那嫡系手中全身而退,還將那嫡系虐殺致死。
並且告知我們陰凝草在他手中,想要便聽他指揮,我自是準備直接從他手中搶,並不想任人擺佈。
結果他暗中給阿弟下毒以此作為要挾,我並不想讓阿弟受傷,所以便幫他抓了那群人。
後來我才知曉原來阿弟早已與他勾結,他們最後要了結的人,便是我。”
說完許翊低頭,自嘲道:“我原以為朝夕相處二十四年,多少會有些情分…”
“還有那群散修,我這是助紂為虐。”
淼淼聽後不由得心疼:“此事本就不是你的錯,是他利用了你的情義,許翊,這種人不值得你為他傷心!”
許翊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多謝淼淼姑娘還特地安慰我。”
親傳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指責青衣。
身邊明明有這樣好的兄長卻不知珍惜。
簡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