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了。在我到家之前。父親把一把豆角扔在二姐跟前,丟給她一句:你妹妹中午回來。
這年,我趁著暑假還未過年前。做了手術。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子宮囊腫。手術在濱城做的,來看我還有長兄和嫂子。我的手術是半麻。從手術室出來,被一眾家人小心翼翼抬到病床上。二姐和我說,這個場面還是她小時候在孃家的時候,看到鄰居家的家人給他兒子換吊瓶針的時候。
我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會看到二姐穿著最邋遢的衣服,我很奇怪為什麼二姐會這樣穿,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怕別人說她亂花錢。
那天晚上,二姐和那個女人一起在醫院裡陪床。病房裡有兩張床,一張是病人睡的大床,另一張則是給陪護人員準備的小床。由於空間有限,那張小床顯得格外狹窄。她說自己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時,不小心從床上掉了下來。但更讓她感到不好意思的是,她擔心吵醒那個女人,所以一直沒有敢再爬上床去。。此外,她還告訴我,清水洗臉,卻不敢塗抹護膚品。
那女人對我還不錯。貼在我臉邊問我哪裡不舒服,想吃什麼。來探望我的兄長,說二姐在說普通語言。也難怪,宿舍裡八個女孩子來自全國各地八個地方,二姐沒說好普通話,把自己的家鄉話也說成了八種方言的集合體。
切除手術完成後,是二姐拿著我的囊腫去化驗室的。後來每當和我說起來這事的時候,二姐總會咧著嘴做出誇張的表情:厄,真噁心。
良性。
手術完,我回了家。躺床上了幾天····
:()生而為人,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