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憑梁教授將臉都憋綠了，也沒有想象出墨頔形容的那種東西，反倒是婉瑜先站出來替他解了圍：
“墨墨別逗梁教授了，那不就是一頭稍微大一點的藍鯨嗎？”
“……什麼叫那就是一頭藍鯨？”梁教授還是覺得非常匪夷所思：“你知道藍鯨生活在什麼地方嗎？”
“就是在水裡啊。”
“你……”梁教授表情痛苦地捂著額頭說道：“它們生活在非常深的冰冷海域，你覺得在這裡出現那種東西，真的合理嗎？”
“喂老頭！”墨頔大大咧咧地嚎了一聲。
梁教授聽後很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他現在並不想和墨頔搭茬，卻擋不住墨頔十分熱情地摟著他的肩膀問道：
“這裡不深嗎？”
“什麼？”
“這裡不冷嗎？”
“冷啊……”
“那這裡是不是有很多的水？”
“我知道啊……”
墨頔攤開雙手，臉上寫滿了“所以呢？”這幾個大字。
梁教授皺著眉琢磨了一會，居然覺得墨頔說的話好像沒有什麼毛病，但總覺得自己是被他忽悠了一樣，心裡還是非常糾結。
“你這……不應該是這樣算的啊……？”
“您怎麼就這麼遲鈍呢？”墨頔撇了撇嘴：“這裡除了是在地底，有哪一點不符合你說的藍鯨生活條件了？”
“不對不對……你在……”梁教授還想和他辯解什麼，卻又被墨頔搭住了肩膀，大大咧咧地說道：
“哎呀，得了得了，反正那傢伙好像不會攻擊咱們，管它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啦！”
楊晨新還在心事重重地盯著恢復平靜的水面，作為目睹全程的他，當然知道婉瑜只是為了安撫梁教授，才故意順著他說那是一頭藍鯨。
事實上，墨頔那番聽起來很抽象的描述，基本上和他們看到的東西別無二致。
楊晨新想不通那種一看就是神話傳說中編造的東西，竟然會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之前遇到的女丑還可以用《山海經》來解釋，因為眾所周知《山海經》極有可能是紀實筆記，編制它的古人也許真的見過那些不可思議的東西。
但是剛才出現的生物又算什麼？
它完全就是幾種毫不相干的生物，像黏土一樣被揉癟再一股腦捏成一團似的。
在華夏的任何神話傳說體系中，都不可能出現過這種離譜至極的東西。
楊晨新頭痛地捏了捏眉心，心想要是林痴在的話，說不準能莫名其妙給出一個能說服他的答案，哪怕是從小說裡隨便揪出來一個名字也好，畢竟林痴看過的書絕對比他多。
大約是察覺到了楊晨新的疲憊，浪平不動聲色地靠近他說道：“你先休息，我來監視就好。”
“嗯……”楊晨新也不再強撐，一直以來睡眠不足，再加上接二連三的怪事，他沒有像梁教授一樣暈倒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但他知道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睡覺對他來說依然是奢望。
他靜靜坐到墨頔旁邊，聽著他和梁教授一路上從未停歇的拌嘴。
“現在怎麼辦？”婉瑜忽然打斷嘰嘰喳喳的兩人問道：“要去那裡看看嗎？”
這句話讓楊晨新剛剛放鬆一點的心情又緊張起來。
“去哪裡？”墨頔一手拽著梁教授的袖子，一邊疑惑地看向婉瑜。
“就是那裡啊！”婉瑜伸手往一片黑暗裡指著。
“哈？”
婉瑜有些無語的白了墨頔一眼，轉而看向了楊晨新和浪平，卻發現他們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滿臉困惑。
“弟弟，浪平……你們剛才都沒有看見嗎？”
兩人乾脆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