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認為她的要求太過份?
“對不起,我真的、真的很怕黑。”她越笑越可人,由此可證,她的憤怒已經抵達崩潰邊緣。
他略過她的笑,細細端詳她的臉。她的鼻頭是紅的、眼眶是紅的,剛剛的森林奇遇的確讓她嚇破膽?
她見他不動如山,拿著手電筒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唉,至少吳組長在這點上頭沒騙她,他的確是性格孤僻到很難纏。
咬咬唇,沒辦法了,當自己沒辦法壓榨出男人的同情心,能做的只剩下兩件事情,第一,和他上床,達到目的。第二,扭頭就走,別浪費自己的生命。
她選擇第二個。
顫巍巍地抬起手,她打算接走手電筒。
她手一抬高,白聿鑫就從屋裡透出來的亮光中看見她的手臂有一大片擦傷。好吧,他承認,一個都市嬌嬌女就算有了電筒,怕也很難走出這片森林。
在她的手快碰到手電筒那刻,他改變主意。
她抬頭望他,這一眼,讓他發現她的眼底閃著淚光,而她的嘴角在發抖。如果不是她太會演戲,那麼就是她真的很怕黑暗。
白聿鑫沒說話,轉身進屋,沒關上門。
他的意思是……邀請?
呼!向秧秧大大鬆口氣,跟著進屋、關上門,把她懼怕的黑暗關在門外面。他上二樓、她也上,今天一整天,她好像從頭到尾都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幸好他的屁股很好看,不然這樣跟進跟出,她的眼睛肯定長痔瘡。
“浴室在那裡。”
簡單交代,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堆東西,她接手、他下樓。
“謝謝。”
向秧秧低頭,看著毛巾、牙刷、大號的衣服和……內褲,臉發紅。這個男人雖然性格孤僻難纏,但其實,是個細心的好人。
她洗得很快,不到十分鐘,連頭髮都洗乾淨了,她是個俐落的女人,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不是賺錢的事情上面。
下樓,他坐在沙發上等她,沙發一側放著被子和枕頭,而沙發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醫藥箱,他在她洗澡的時間裡,已經將她需要的物品準備就緒。
他有點訝異,通常女人洗澡的時間可以讓男人在操場跑上二十圈,而塗瓶瓶罐罐搞保養那套,又可以讓男人看完電視新聞,雖然這裡沒有瓶瓶罐罐讓她塗抹,但她的速度快得讓人驚豔。
“謝謝你的收留,我保證,明天就走。”
她沒說天亮就走,是因為打算在天亮到天黑之間再說服他幾個小時,若他還是不同意,別擔心,在未來的三個禮拜,她會天天來,將用國父推翻滿清的堅定,拿到他的簽名。
白聿鑫不應話,開啟醫藥箱,拿出優碘和棉花棒給她。
她笑笑,說:“沒事,只是小傷,幾天就會自己好了,不必麻煩。”
小傷?他擰眉望住她的膝蓋和手臂。女人不是最怕在身上留下疤痕?
剛剛他以為會聽見從浴室裡面傳出哀叫聲,但並沒有,現在連上藥也省,她是個對痛覺魯鈍的女人?
他把藥瓶往前推,話簡單扼要。“擦藥。”
“呃,好吧,你堅持的話。”
向秧秧拿過藥水,鋪兩張面紙在桌面,把手臂放在面紙上,像澆花那樣,把優碘澆在傷口上,沒皺眉、沒倒抽氣,只上忙著把他堅持的事完成。
他瞪她。她的行為擺明了就是敷衍!拿過優碘和棉花棒,他接手擦藥動作。
他靠她很近,他身上的沐浴乳和她身上的一樣香,他穿著背心,讓人對他滿是肌肉的手臂和剛硬的胸膛目不轉睛,她不是素食主義者,而且她的早餐、中餐,只有一個小小的蛋餅。
她那麼飢餓、她的胃發出抗議,美食當前,她不應該抗拒,並且她的費洛蒙也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