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著怎樣的目的?
水榭想的腦子發疼,這場博弈,看來是越來越複雜了。多方參與的棋局,到底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王維東靜靜地站在一旁,也是收起了平日裡頑劣猥瑣的神色,臉色陰晴不定,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無盡的夜空中,月亮已經被厚厚的雲層掩蓋,點點星芒在閃爍著微光,清冷地微風吹過,水榭渾身一抖,竟不禁打了個寒顫。
忽然,一道靈光劃過水榭的心間,就如一顆流星劃過漫漫無邊的黑夜,雖然不足以照亮整個夜空,但卻給了人光明的希望。
“走,我們去萬府大院!”水榭招呼了王維東一聲,頭也不回,身形一縱,便沒入了茫茫夜色中。
“嘿嘿,難道又有好戲看了麼?”王維東望著水榭的被背影猥瑣一笑,腳下一點,迅速跟上。
……
已至深夜,萬府內院,萬榮德所居住的閣樓之上依然燈火通明,人影浮動,無人入眠。
萬榮德躺在鋪上,臉色慘白,氣若游絲,絲絲陰寒的氣息透過其體表滲漏出來,融入空氣中,而後消失不見。
萬夫人和萬珺瑤都是靜靜地立在床邊,眼睛一直不離萬榮德,面現擔憂之色。
“不知老爺的病情何時才能有些減輕。”萬夫人一臉愁容:“所有的大夫都是無能為力,今天那個水公子,還信誓旦旦能治好老爺,搞的那麼玄乎,沒想到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水公子麼?”萬珺瑤喃喃自語,她雖然心下雪亮,卻無法將事情告知母親,微嘆一口氣,眼前浮現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朦朦朧朧,若隱若現。
“敵不動,我不動,希望他能帶來些好訊息吧。”萬珺瑤的眉毛輕輕擰在一起,雙手絞著巾帕,顯得很是糾結。
“夫人,小姐,夜色漸深,老夫就先告退了罷。”許老也是愁容滿臉,連連嘆氣。
“許老,您也辛苦一整天了,早點去休息吧。”萬夫人輕輕說道。
“唉,夫人和小姐也要保重身體,老夫先行告退。”許老轉頭望向躺在床上的萬榮德,深深嘆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之色,轉身離去。
望著許老那略顯滄桑的背影,萬珺瑤俏臉之上陰晴不定。
“因為,他姓許!”水榭的話一直在她耳畔迴響。
“但願他的判斷是對的……”
夜色已深,四下無人,許老一個人行走在萬府大院中,腳步踩著路面,沙沙作響。
忽然,前方出現一個身著緊身夜行衣的男子,全身被黑色籠罩,雙手揹負在身後,背對著許老,仰頭望天。
此人毫無徵兆地出現在那裡,無聲無息,身形彷彿已經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許老被此人的突兀出現嚇了一跳,連著後退了兩步。不過其顯然經歷甚多,深呼吸幾口,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張口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夜闖這萬家大院?到底是何目的!”許老聲色俱厲地斥道,顯得正氣凜然。
“哼!”一聲冷哼從前方的黑衣人口中傳來,不知是不是錯覺,許老在聽到這聲冷哼之後,一股濃郁的陰寒氣息霎時將自己籠罩,自己的身上竟然不由自主地感到陣陣寒意,雞皮疙瘩頓時遍佈全身。好生熟悉的陰寒氣息!
“難道?是你?沒想到竟然是你親自來了!”許老渾濁的老眼中忽然精光大放,他已經認出了這陰寒氣息的主人。這氣息與萬榮德身上的怪病如此相似,彷彿同宗同源一般。
黑衣人沒有回答,站立在夜色中,依然負手望天,彷彿一尊亙古不變的雕像。
“上頭又有新的指示了嗎?”許老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心中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黑衣人終於開口了,聲音尖銳無比,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