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他身邊的兩人,呼氣聲加重,且資訊素的氣味都變得更加濃郁了。
不過,江聞貌似在林時見敲窗講話的時候,車內青檸味就濃了很多。
早叫這傢伙找個心儀的oga,這麼多年一直靠抑制劑度過,這幾年江聞易感期來的都氣勢洶洶,每次江聞易感期結束,他去找江聞都得被嗆一鼻子。
還有,也不知道哪家資訊素抑制器,江聞戴了都這麼不管用,等回去問問江聞,以後要是找他時風代言,他絕對不接,容易出事。
alpha和oga情緒激動的時候,資訊素的味道也容易變得濃郁,他在一旁猜測著,這兩人是馬上有姦情還是要大打出手。
就在時風揣測著兩人接下來的關係時,在他旁邊的林時見,蜂蜜味霎時淡到極點,且再沒起伏。
就像是oga突然又戴上了資訊素抑制器一樣,與此同時的青檸香氣就顯得格外突兀。
咯著他大腿的滑板被林時見放了下去,林時見沒想擠著江聞,在時風眼裡大概也只是認為林時見這樣坐著不舒服才放下去。
時風睜了眼,oga抱著滑板緊貼在車門旁坐的板正,明明很高,一米八幾的oga縮起來卻顯得很單薄的一隻。
視線掃過去,林時見正冷漠的看著他和江聞,oga的眉釘閃著冰涼的金屬色澤,琥珀色的眼眸上附著一層霜雪,暖色也涼的透著冷靜自持,像是他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時風:“……”
時風:“?”
誒?不是,之前上大學他不知道怎麼惹了林時見,林時見當著江聞的面,面無表情的直接拿樹枝夾了個毛毛蟲貼他靠近脖子旁邊的衣服上,他可都沒這種表情過。
不過林時見的資訊素抑制器不是壞了嗎?一下味道就淡掉了。
大抵是老熟人,時風都沒想到禮不禮貌,下意識的,視線就要往林時見後頸瞄去。
時風的手肘就是在這時被書本的邊角敲了敲,力道重的他還來不及看林時見戴沒戴資訊素抑制器,就扭頭看向江聞。
時風吃痛,他原本要不滿的開口,在看到江聞手上那本書的時候,到喉嚨裡的語調變了個調,他有點心虛,於是只碎碎唸了一句:“骨頭要被你敲碎了。”
這時,林時見才聽到時隔多年,江聞在他距離不到一米的地方說了第一句話。
江聞沒一點不好意思的開口:“坐過去一點,擠著我了。”
時風哦了聲,往林時見那邊挪了點位子,但還是剋制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除了遵循著alpha和oga相處的社交禮貌,還有一點是怕林時見叫他往那邊滾。
聲音還是帶點低沉的好聽。
林時見的目光早就收了回去,他有些生氣卻又明白自己沒什麼立場,正是因為沒有立場質問導致他更加生氣。
在看到自己送給江聞的書被撕爛的時候,林時見心裡湧起的那點雀躍被酸澀替代。
那是他出版的第一本書,寄來的樣書他寫下自己人生的第一份簽名,給了當時於他而言最重要的江聞。
毀壞的紙張和他們一樣,有著回不到的從前。
小車正開往一傢俬立醫院,保密效果很好,是江聞生病經常去的地方,遊一雪能幹江聞助理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很有眼力見,她給江聞把去公司的事情推掉了,主要也不是什麼很要緊的事情。
就是公司新簽了幾個小輩,公司讓江聞去看看,說白了就是想讓江聞挑個還算閤眼緣的新人帶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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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聞沒開口,但她覺得江聞的心思早就沒在去公司的路上了。
車內安靜的很詭異。
江聞的手指摩挲著書頁,沒來由的竟然生出緊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