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犬分食了人之後,他們發現椅子上這人一直看著,眼裡平靜得出奇,便知這人果真是他們比不得的。
令人作嘔的味道充斥了整間牢室,袁其商微微皺眉,回頭問道:“你還是不說?”
那人早就看得渾身發抖,聽了這句問過他同夥的話,嚇得一下子堆了下去。
死士是不懼生死的,若是自己首先被用以這酷刑,倒是能一咬牙挺過去。但袁其商卻叫自己觀看,任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這場面。想象著自己即將遭受的滋味兒,這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袁其商叫人先捏著他的兩頰,再抽出他嘴裡的破布。
“是,是個叫柔岸的男子,好似京城的貴人,具體身份不知。”那死士此話不假,像他們這種人,只要聽從上面的指派即可,至於主顧是何人,他們是無從知曉的。
“掐住!掐住!”掐著那人兩頰的衙役聽到囚室裡那早已死去的人似乎嚶嚀一聲,嚇得手一鬆。活著的這人便咬舌自盡了,再掐已是晚了。
其實這都是心理作用,那人早已死了,根本沒發出什麼聲音,是吃飽的狼犬的鼻息聲。
“大人。”這失職的衙役戰戰兢兢看著袁其商,面無血色。
“都收拾了吧。”袁其商見已無話可問,起身離開大牢,並未遷怒那衙役。是個男人指使的嗎?這男子為何人?不是家裡那位嫡母嗎?袁其商在心裡畫了問號。
“柔岸,柔岸。”袁其商邊走邊自言自語,忽而撇頭不屑一笑道:“哼,娘們兒兮兮的。”
袁其商暫時將刺客撂在一邊兒,加緊查辦陳徹的案子,因伺候陳徹的揚州瘦馬已死,所以提審了餘下伺候楊家父子的三人。前後並無出入,想來這三人也並未說謊,大同婆姨夜半起身如廁,在後院廁室裡撞上了伺候陳徹的揚州瘦馬,兩人解決完個人問題後便各自回了屋子。
大同婆姨回到屋子裡,不小心碰了下睡下的楊成,沒想到這傢伙立時來了興致。大同婆姨尋思著得伺候好揚州父母官,兩下便又**一番,誰料這楊成跟吃了什麼似的,威風得不得了。
之後便睡下,直到次日起來,才曉得伺候陳徹的揚州瘦馬被掐死。
袁其商細細思量,總覺得大同婆姨前半夜和後半夜,描述得楊成判若兩人,心道還是要問出楊成到底吃了什麼,或許才是突破口。
“袁大人說笑了,本官許是休息好了,後半夜這才又壓了那婆姨一回。”楊成是官身,不能**,所以懇請袁其商隱瞞他留宿的事實。袁其商倒也同意了,此番問到私密問題上,楊成不禁臉紅。
袁其商聽了,微微一笑說道:“楊大人,許是我沒對你說仔細了,大同婆姨說了,後半夜你是躺著由她伺候的。”
楊成一聽面色有異,忙說道:“是是,是本官記差了,是躺著的。”
“楊大人,許是我剛才記錯了,其實大同婆姨說你確乎是在上面的。”袁其商看著楊成的面色,便知這裡頭貓膩極大,邊說邊漸漸冷了臉。
楊成還記得手下衙役回報,袁其商是如何整治刺客的,自從那之後,他再審問死囚犯就順當多了。起先死不開口的悍匪,此番十分配合交代自己的罪行,給楊成省了不少力氣。
“楊大人,實話同你講了吧,陳家公子我是一定要撈出去的,你看著辦。如若沒猜錯,大同婆姨後半夜伺候的是陳徹,那麼瘦馬就在你的屋子裡!當日大同婆姨和揚州瘦馬如廁後,返回時走錯了房間,死者是去了你的屋子。雖說我還沒找到證據,但相信假以時日,定能尋到。”袁其商心道難怪這傢伙假意不慎替自己說了破案時日,原來是與他有關,這才借秦紘的手逼自己儘快結案。
“袁大人饒命!本官後半夜確實沒動那婆姨,哪想醒來後發現是瘦馬死在了我床上。我是官身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