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有一天,在睡夢裡被徒然提起,失重裡驚恐地睜開眼,看見慕楊惱怒的臉,他是如何進房間裡的已無法顧及,此刻她被只比自己大了三歲的慕楊提到了陽臺外,下半身懸空,樓下的喊叫此起彼伏,慕楊吃力地提著她,臉色紅潤的說著“你叫一聲,我就放你回來。”她依舊沉默。
身體逐漸的往下掉,慕楊明顯的力氣不足,陸續有青年的勞工跑上來卻被慕楊喝令在原地不的挨近,他再一次說話“叫啊!你都不怕嗎?給我說話啊”
她不懂他臉上寫著的那種神情,像是悲哀又像是惶恐,她不說話也不害怕,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只覺得林暮平會來救自己的。
她的不配合,激怒了慕楊尚未痊癒的中二病,繼續把她提在陽臺外,即使已經疲倦無力到抓不牢她。身子頓的一墜,樓下的又是一陣驚恐地叫喊,所幸的是,沒有掉下去,慕父趕回來抓牢了她。
客廳裡起初是父母氣急敗壞責打慕楊的聲音,到最後演變成媽媽抱著自己哭的泣不成聲,慕父揪著慕楊,面面相覷,同樣的無力。
她不耐的四處望,沙發旁還站著一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客廳裡一片安靜。
媽媽擦掉淚痕,帶著些許歡喜與小心翼翼看她,已經大半年沒有聽見過她的聲音了。慕安掙脫開她的懷抱,朝那個男孩伸手,碰到柔軟的白衣衫。
“我叫林暮平。”
她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林暮平是慕楊的玩伴,林家二兒子,其父是慕父的商業夥伴。
但她現在才知道。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有一人,他明明就是你幻想出來的,名字,性格,人物都是幻想中的,你躲避現實只為在幻想裡與他作伴,可有一天,這個人出現在現實裡,每一個方面都與幻想中的一致,但他已存在這個世界很久了。
她開始懷疑,是林暮平曾出現在她曾經的記憶裡才造就了幻想,還是他本身就是從幻想裡跑出來的。
她開始和慕楊,林暮平一起玩。
性子循序變的活潑,日子一天天迴歸到曾經的安穩裡。
在她終於被確診已經正常時,林暮平出了車禍。
她出席了他的葬禮,哭的平靜。
在父母不安,唯恐她再次抑鬱自閉的眼光裡,她只是一遍遍,一遍遍的想,
這是否一直都是自己幻想。
林暮平究竟是否真實存在著,否則為什麼她一旦痊癒他就死去。
或是她仍然,一直,始終,都在幻想裡。
窗外的陽光已經萬丈光芒,房間裡的晦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亮,溫暖的陽光灑在臉上,她閉起眼睛,安靜的起身。門被敲了兩下,她往後退,易珩出現在眼前,陽光正好照映著他,俊朗卓越。
她緩緩向他伸出手,碰及柔軟的衣衫,笑得入神。
陽光同你,曾如此真實。
【番外】
能將她殺掉嗎?
這樣就不會為了她時刻拋棄自己而提心吊膽。
這樣就不會為了她的反覆無常而焦頭爛額。
這樣,就不會失去她。
易珩靠在門口,聽著房內起床敲打木門的聲音給槍上膛。
“易珩,我想和你說話。”
“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準備開門扣動板手的動作驀然停下。
她沙啞的聲音透過門說起故事來,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
他聽著她對於林暮平的講述,他想起電腦上的“查無此人”,他憶起她的臉龐,或稚嫩,或明媚,或灰暗,或憂鬱。。。。。。。他浮現起她從十五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