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韓逸飛請了上午的假,並不是他還沒有醒酒,而是要去機場送迮雨晴,順便再把仍在學校的車開回來。
那輛車被他停在圖書館附近,沒有停在停車場裡,如果長時間不動,肯定讓拖車給拉走了。
清晨,在機場的航站樓了,在韓逸飛注視的目光下,迮雨晴獨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迮雨晴此行回家,並不是單純的履行答應外公的承諾,在家裡待兩天,陪陪家人那麼簡單,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剛下飛機,霧濛濛的天空就開始飄灑雨點,她連忙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雨傘。
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居然把廣東的梅雨季給忘了,還好逸飛記得。”
迮雨晴和韓逸飛一樣,都極其討厭連綿不絕的梅雨天。
每次看到這細如牛毛的雨點,就會回想起小時候永遠晾不幹的衣服,以及那溼乎乎的被褥,讓心情抑鬱的狀況。
強行壓制住內心是不悅,迮雨晴面無表情的走出航站樓,進入早已等候多時的豪華定製保姆車,前往外公的南山別墅。
於此同時,為了迎接寶貝外孫女回家,別墅從早上已經忙碌起來,秦向東親自坐鎮,指揮打掃工作和安排午宴的菜品。
並且迮雨晴的爸媽和舅舅舅媽,都已經提前通知到位,只等迮雨晴進入家門。
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迮雨晴的舅媽張英坐在二樓的客廳,聽著外面緊鑼密鼓的腳步聲,臉色不善的說道:“不就是回來個外孫女嗎,搞的和上級領導考察似的,咱家書墨什麼時候享受過這待遇。”
她說完後,等誰老公贊同她的話,結果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秦伯騫開口說話。
扭頭一看,發現對方正抱著手機刷短影片,臉上都笑出褶子來了,
張英當即氣憤的把秦伯騫耳朵是的藍芽耳機薅走,質問道:“我的話你聽見了嗎。”
“哎呀,聽見了聽見了,你不就是吃醋老爺子偏心嗎,不過這很正常啊,一個是從小看大的,一個是好不容易認回來的,那能一樣嗎。”
“再說了,書墨三天兩頭往家跑,真要和天天都和這樣似的,那咱家還過不過了。”
秦伯騫作為秦家的長子,其性格相當憊懶,堪稱佛的要命。
他的性格其實和身體不好有關,從小就患有嚴重的哮喘,任何讓他情緒緊張、產生焦慮的行為,都會引起哮喘發作。
長大後雖然病情有所緩解,可性格早就定型了。
正是他這種與世無爭的性格,迫使秦向東只能將生意隔代交接給秦書墨和迮雨晴,要是放在秦伯騫手裡,公司一年就完蛋了。
張英看到自家老公這副無所謂的狀態就生氣,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我那是在乎這件小事嗎,我是擔心老爺子的態度。”
“要是老爺子真把公司的生意,全部交給雨晴,那咱家不就全完了。”
聽完媳婦的話,秦伯騫掏出另一隻耳機戴上,並說道:“我看你真是閒的,你以為維持一家龐大的公司很容易嗎,只需要坐在辦公室裡動動嘴皮子就可以。”
“難道不是嗎。”張英說道。
秦伯騫翻了個白眼。
“你開家小小的火鍋店都能賠進去幾百萬,真把公司交到咱家手裡,那我後半輩子等陪你去路邊要飯。”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秦伯騫的這句話,直接讓張英暴跳如雷。
“你會不會說話,我叫計劃性虧損,等運營好後,都能賺回來。”
“賺賺賺,老婆我相信你,你指定能賺回來。”秦伯騫划著手機螢幕,敷衍的應付著。
隨後他倒騰了下翹起的二郎腿,繼續往下說,“不過我提醒你,咱家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