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泰國,劇組的進度開始放緩,一個是動作戲多,還有一個也是照顧姐姐的演技。
在加拿大的時候,雖然蘇言要求嚴格,但阮文這個角色對蘇桐來說並不難,青春知性,只要姐姐本色出演其實就能演好這個角色,只不過因為對手的是何瑞,所以蘇言要求高一些而已。
而秀清這個角色,對姐姐來說就真的是難了,她對李問的感情,由愛到恨,再到釋懷,這一個個心態,狀態的轉變,對姐姐的演技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蘇言一遍一遍的磨著姐姐的鏡頭,在一旁看著的王德衍心裡只剩下無限的感慨。
蘇桐真的是命好,有這麼一個天才弟弟捧著,護著,角色契合,有挑戰性,還出彩,這讓王德衍這個老男人都有些嫉妒了。
雖然蘇桐在這部電影裡的戲份不多,但演好了,卻是很出彩的,畢竟是一人分飾兩角,而且角色張力還很大。
“咔,行過了。”
今天拍攝的是秀清綁架阮文夫妻的戲份,這裡秀清讓李問在自己和阮文之中選擇一個,看到李問的心裡有的只是阮文,而自己只是一個替代品,他很果決兇殘的開槍殺人,而在一場混亂槍戰後,她又開始擔心起了李問的安全。
這一場戲蘇桐拍了一個上午才算是達到蘇言滿意的地步,而這還是蘇言昨晚提前和她講了戲的原因。
結束這一場戲拍攝後,劇組轉場拍攝。
蘇桐和蘇言坐上了同一輛車。
“我越拍,越琢磨,越感覺阮文才是真正的畫家。”
車子啟動後,蘇桐和弟弟說道。
“哦,怎麼說?”
“現實中,感情是相處出來的,一個漂亮的女人,頂多能讓人有慾望而已,只要一段時間不見,腦海中的印象就會慢慢消退,頂多會偶爾想起而已,畢竟現實中漂亮的女人太多了,可以說滿大街都是。”
“如果李問沒有和阮文朝夕相處過,那他的這種愛慕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他可是一個製作假鈔的,一個犯罪分子,不說心硬如鐵,但至少不應該被一個只是住在他隔壁,見過幾次面的的女人牽絆住,即便這個女人很漂亮。”
“只有經歷過長時間的相伴,才會產生這種愛慕。”
蘇言回答道:“也許李問真的和阮文相戀了十年呢?他的回憶確實是真的呢?”
蘇桐搖頭,“這不可能,一個享譽全球的知名大畫家,她的過往不可能瞞得住,別說相戀了十年的戀人了,哪怕是一個月,也會被人查出來的,警察最後去找阮文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確定了,她和李問沒有這段感情,至少在明面上,是沒有的。”
蘇言反問道:“如果確實有吳復生這個人呢?李問只是給他換了個頭而已呢?或者,李問就是畫家呢?畢竟他的假畫畫的這麼好,叫畫家也能理解的。”
“如果基於現有的劇情來推斷的話,李問不可能是畫家,第一,他的性格,畫家說了,他家三代都是做假美金生意的,而且從來沒被抓過,如果三代都是做這個,還沒被抓過,那家裡就不會缺錢,一個不缺錢的家庭是不會養成李問的這種怯懦和膽小的性格的。”
蘇言繼續問道:“警方不是說了拍到過畫家的照片嗎?那就是一個男人的照片?”
“誰說犯罪團伙老大就一定要親自參加行動的?誰規定的?有錢,什麼人招募不到,為什麼一定要自己上呢?”
蘇言聽到姐姐的問話,頓時笑了,“這個電影是沒有標準答案的,你覺得阮文是,那阮文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對角色的理解。”
如果真的按姐姐這樣推測,那阮文確實是畫家,但很多東西,你經不細究,越往細裡找,越是能找到反駁的細節。
李問的性格就不能是裝的?畫家就只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