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的禍劫萬難避免。
崔小筠沉吟一下,道:“既然如此,我便不能袖手旁觀了……”
程雲松吃一驚,道:“你不幫他還好,一幫他,連各派掌門人都惹出來了。那時候連一線逃生的機會也沒有了……”
王妙君道:“他的分析很對,展鵬飛如果沒有高手相助,各派也就不會增加人手。”
崔小筠道:“那怎麼辦?總不能束手待斃啊。”
程雲松道:“有兩個辦法,一是把他們盡數殲滅,但定須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然後,他也永遠不在江湖露面。”
王妙君評論道:“這法子行不通,放眼天下,誰能殲滅這個屠龍小組,而且還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第二個辦法呢?”
程雲松道:“第二個辦法是從現在起,永遠失去蹤跡,不讓這些人查出來。至少目前不能被他們發覺,等候機會遠走高飛,找個什麼地方一躲,叫他們永遠找不到。”
王妙君道:“本來躲也不是辦法,這些人既奉嚴令,哪怕你上天下地,早晚被搜出來。不過……不過目前躲一躲,倒是真的,至少可以爭取時間,再想其他辦法。”
她侃侃道來,分析得頭頭是道,果然是高手之流,與凡庸之輩大是不同。
崔小筠也附和道:“對,眼下只好潛蹤匿跡,設法不讓這些人發現……”
他們突然改變了話題,因為那個夥計買東西回來。他們順便要了幾碟果子和香茗,擺出閒談的陣勢。
遠遠飄送來鑾鈴之聲,在座四人全是高手,側耳聽了一會,崔小筠首先道:“好像有三騎緩緩馳來,不知是什麼人?”
程雲松阻止王妙君起身,道:“別出去檢視,反正這三騎向這邊來的,就算不入酒肆歇息,也會打肆前經過……”他微笑一下,又道:“這集石莊原是我和妙君落腳之地,仍是有我們的耳目。啊,他們快到啦……”
話中斷後不到一會兒,肆前出現了三騎。這三騎非常惹人注意,敢情牲口是一黑兩白,騎士的服飾也是一黑兩白,黑的騎黑馬,白的騎自馬,相襯之下,益發刺眼奪目。
尤其那兩騎白的,均是妙齡女子,面色白皙漂亮。黑衣騎士年約三十左右,隱隱有一股陰鷙威猛之氣。
三騎停在肆前,六隻眼睛向肆內巡視。
黑衣騎士的目光在這兩對男女面上轉了幾轉,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躍落地上。兩個白衣女也跟他下馬。
他們等夥計出來拴好馬匹,才走入酒肆內。黑衣人吩咐夥計來一壺酒,幾碟果子,便轉頭向窗外眺望,一言不發,也不移動。兩個白衣女倒是不斷地瞧著這邊桌子的兩對。因為他們很像兩對情侶,個個都漂亮好看,在這等荒僻鄉村中,特別惹人注目。
王妙君馬上就杜撰一些事情,例如他們四人上次到什麼地方遊玩,又縣城那些朋友有些什麼趣事等。她像流水滾珠般娓娓談笑,不假思索。使展鵬飛十分佩服她說謊的能力。
她一面說,一面用指甲蘸茶,在桌面寫道:來人是三陰教高手,男的是勾魂客塗森。
崔小筠幾乎忍不住想再看清楚塗森的樣子,因為連她也聽說過,三陰教全都是女的,但在教主之下,一定有一個男性主持大局,百餘年來規矩如此,是三陰教特別的地方。
她同時聽說,這個唯一的男性總管,必須是三陰教特級高手,才智亦須高人一等,因而該教教主若算是靈魂的話,這個男總管就是一切行動的總樞紐。
關於三陰教這種特殊傳統,外面的人沒有不感興趣的。尤其是三陰教的徒眾,多是年輕漂亮的人,那麼這個唯一的男性,與她們如何相處?是亂七八糟左右逢源呢?抑是嚴守教規禁條,絕對不與本教弟子發生任何關係?
只要有人談起三陰教,沒有不提到勾魂客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