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拗不過曹沖,只得隨著曹沖一塊去泡了小半個時辰。
曹沖神清氣爽地回了城,又跑去找曹丕,強烈譴責曹丕明知道他想見周瑜還不讓人通知他的可恥行徑。
要不是他耳朵靈,聽到了旁人的議論,豈不是趕不上見周瑜了?!
曹丕見曹沖面色分外紅潤(剛泡完溫泉不久),明顯開心得不得了,竟還敢跑來質問自己!他冷哼:「周瑜來了,做什麼要通知你?他還是你什麼人不成?」
曹沖總覺得他二哥這話酸酸的。他麻溜說道:「公瑾當然不是我什麼人,不過二哥你可是我哥哥啊,哥哥知道弟弟喜歡什麼,肯定會給弟弟留著!像我要是在外面看到什麼好東西,肯定會想著帶回家給二哥你們也嘗嘗!」
曹丕沒好氣道:「你要把人安置去你莊子裡頭,我攔著你了?」
曹沖一想,也是,他二哥現在也稱得上是個絕世好哥哥了!
他見曹丕面有疲色,跑過去自告奮勇:「二哥辛苦了,我幫你揉揉肩!」
涼茂等人過來向曹丕匯報事情,看到的就是這兄友弟恭的一幕:曹丕坐在那兒讓曹沖捏肩,兄弟倆看起來親厚得很,除了曹丕不時會被捏得臉抽了抽之外可以說是十分感人了!
曹丕聽到涼茂他們來了,立刻順勢打發曹沖走開。
這小子天生就不是伺候人的料,下起手來沒輕沒重,這種捏肩法他可沒福氣消受。
曹沖對他們要聊的正事沒什麼興趣,藉口要去安排採購藥材諸事就溜溜達達地走了。
涼茂卻是不知癭病之事,不免又詢問起曹丕來。
得知曹沖是要派人去沿海諸郡採購時四海舒鬱湯所需的藥材,涼茂捋須笑道:「鄧侯心懷百姓,著實是天下之福。」
曹丕聽後笑了笑,沒說什麼,與涼茂他們議起正事來。
另一邊,曹沖又去確認了一遍採購事宜,才溜達去老師荀攸那邊解釋自己早上翹課的原因。
荀攸早前已得知周瑜到了,早就料到曹沖會直接跟著人跑。
只不過癭病這一出,荀攸卻是沒想到的。
聽曹沖摻雜著後世知識把癭病起因解釋了一遍,荀攸也上了心:「這事我以前倒是沒注意,接下來得多讓人留意留意。」
癭病於大人而言頂多隻是不雅觀,於初生幼童而言問題就大了。懷胎十月生下孩子不容易,要是生出來就身有殘缺,那不得讓父母哭死?
荀攸又問:「吃海鹽當真有用?」
曹沖點頭:「常年不斷應當是有用的,若是隻供得上井鹽湖鹽,也可以適當往裡面混入海藻粉末,這樣也可以彌補缺失。」
趁著開了頭,曹沖便把曬鹽之事也給荀攸講了,看看荀攸能不能找機會把這事情安排上。
荀攸聽了曹沖的提議,眉頭直跳。他沉吟片刻,對曹沖說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以後再說。」
若是在先漢時期,鹽鐵始終是牢牢掌握在朝廷手裡的,連地方郡守也沒有權利挪作私用。
到了後漢時期,朝廷對鹽鐵的管理就越發鬆懈了,私鑄私煮的情況到處可見,地方權貴也可以把郡中鹽鐵之事把持在自己手裡!
要是鹽鐵的管理沒鬆懈,也就沒有十八路諸侯什麼事了,他們哪來那麼多武器?
若能一統天下,鹽鐵之權肯定是要收回來,怎麼收、怎麼管還得從長計議。
曹沖所說的曬鹽之法若當真可行,那就不愁鹽政推行不下去:誰要是不聽話,朝廷就不帶他們玩了,咱自己的鹽場就能把全國的用鹽供應上!
一想到鹽政問題也可以輕鬆解決,饒是荀攸再怎麼不喜形於色也不由得露出笑臉來:「等主公回來了,我們再與主公好好商量商量。」
曹沖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