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繇真害怕哪天國庫空了,曹操要拿他的腦袋去祭天。
這個位置不能久留,他得想辦法調個崗!
曹沖一點都沒有自己很討人嫌的自覺,騷擾完鍾繇,薅到國庫一筆錢,便著手安排人手給諸王修王府去。
王府修好了,他們就能就藩了,曹衝心裡可是特別期待的!
曹植自打上次宿醉挨訓,安分了好些天,規規矩矩幹活沒敢鬆懈。等到風頭過去了,曹植才去求曹操,說想要留在洛陽任職。
曹操聽了曹植這般請求,也沒非逼著他去封地不可,只是把他的位置換了,讓他自個兒主持半死不活的《雅集》去。
自從魏諷被發配去山陽郡,《雅集》可謂是熱度大減,很多人都知趣地不再往上面投稿子。
倒是邯鄲淳牽頭搞的新刊《笑林》迎頭趕上,講的都是通俗故事,雖失了幾分雅緻,卻勝在趣味橫生。
主要是邯鄲淳夠接地氣,市井之間都愛讀《笑林》,只出了一個月,熱度都快趕超《大魏週刊》了!
不少人看邯鄲淳大獲成功,也摩拳擦掌準備籌備新刊了。
只要不幹不該做的事,應該不會淪落到魏諷的下場吧?
這種有不少人摩拳擦掌想要摻一腳的情況下,曹植哪有信心讓《雅集》起死回生?
曹植聽到曹操削了自己的職,頓時有些傷心。他情不自禁地泣下如雨:「兒臣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好,可父親您總要給我機會。」
曹操見曹植這般情態,眉頭皺了起來。他繃起臉教訓道:「我讓你監管文教諸事,你都是怎麼做的?剛起個頭就讓親近的人鑽空子,回頭真要捅了簍子,我說不準要砍了你腦袋才能平息眾怒!」
曹操要查的事,哪有查不出來的?
那魏諷分明就是個居心叵測的投機之輩,偏曹植還受他蠱惑,又是給他錢財,又是讓他交通各家子弟,甚至還利用手中的便利給他大開方便之門。
這是曹植在用人嗎?
這是他在被人利用!
魏諷是這樣,楊修也是這樣,曹操著實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被兒孫拱手讓人!
曹植見曹操聲色俱厲,望向自己的目光更是透著濃濃的失望,一下子啞了。他神色頹然地應道:「……兒臣明白了,兒臣會按時就藩。」
只給他《雅集》的話,他根本沒法在洛陽立足,走出去怕是都會被人嘲笑。他有何面目再賴在洛陽不走?
曹操看到一向意氣風發、才氣縱橫的兒子這般頹喪,心裡何嘗不心痛。
只是太子已立,他不能再給曹植半分妄想,讓他覺得自己還能與兄長相爭。
天下才剛平定沒幾年,還有那麼多事沒步上正軌,哪有那麼多閒工夫讓他們兄弟幾個爭來搶去?
曹操沒再說什麼,揮揮手讓曹植退下。
曹植想留在洛陽的事沒與任何人說起,父子間的這番對話自然也沒人知曉。
曹沖忙活完修王府的事,回家後和荀意嘀咕了一句,說老曹兒女太多了,往後別的兄弟成年了還要封王的話,地方哪裡夠分啊!
別的不說,光是修個王府就得費不少錢了!
老曹這簡直是,把他二哥和他大侄子的生育額度都用完了,導致後頭他二哥和他大侄子都子嗣單薄!
對於這件事,荀意也沒什麼辦法。
賈誼早八百年就知道藩王之禍了,文景二帝號稱賢君,他們解決了嗎?再往前些,秦始皇還一力改分封制為郡縣制,現在不還是老樣子?
曹沖也沒指望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只是隨口感慨一句而已。只不過當天晚上,他居然探索出一臺,套套販售機!
曹沖看到立在莊園裡的套套販售機,心情非常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