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裡走,聲音震的越大,習慣安靜了許多年,一下有些不適應。
遠遠的望著他,高大的身軀站在臺上,在若大的練兵場也只能是一個小黑點。
千軍萬馬的氣勢,對著唯一站在高臺上的他,一呼百應!終於能理解為何從古至今,無論是天子還是朝臣,都想奪得兵權。的確是可以長人心志,動人心魄。
移動的步子,心中有些卻意,不習慣太多人的注視,如要走過這條長道去到那高臺上,必須要穿過成千上萬的人群,腳步頓了下來,終於還是沒能上前。
蒙佐回頭看了看,便知道了,「夫人在此等候,我去通報將軍。」
「嗯!」輕輕的一點頭,回過身,靠在一根柱子上,眼睛閉上,她這七年來養成的習慣居然讓她再也受不了如此嘈雜的場所。
「夫人,是睡著了?」不多時,一道聲音喚來。
「將軍果然威風。」應著聲音睜開眼,眼睛一身戎裝的秦將軍震住了她的眼睛。
「夫人要是喜歡為夫這身裝束,那為夫天天穿給你看如何?」眼睛裡滿是寵愛,身後的蒙佐看得眼睛都直了,主子這模樣他還真看不習慣。
可這一招似是對七公主不受用,收了眼瞼,沒有再看他,提起步子便向外面走去,練兵場上的聲音實在是太吵了。
「聽蒙佐說,夫人今天受驚了?」跟上步子秦將軍鎖著眉頭。
沒有回答
「夫人是在生氣?」秦將軍似是查覺出有些不對。
沒有回答。
「夫人是氣為夫丟下了你?」秦將軍一個大跨步擋在了七公主面前。
淡淡的眼睛瞧著他疑惑的臉,「夫君好像還欠我很多解釋。」
秦將軍露出無耐,「夫人才剛回來,好好歇息,等明日為夫再一一告訴你如何?」
「王爺如何了?」七公主等不到明日,她關心的便是她的父王現在怎麼樣了。
「禤若放心,他很好!也許他比我們想的都要堅強。」懷抱過她的肩頭,撫摸著她的根根髮絲。
「那枚靈花,你是如何解釋的?」她不能再去刺激父王與母妃,可看他們當時的神色,似是對那靈花有所瞭解。
秦將軍一愣,隨即輕輕的一笑,「禤若不必擔心,王爺王妃不過是擔心我在欺負你。安撫了一翻便都放心了。」他自是不能告訴她太多。
「秦將軍倒會安撫,就是不知是怎麼安撫的?」七公主掙脫他的懷抱,稅利的眼神直盯著他。
「將軍!」孫副將一臉著急的跪在地上,剛好為秦將軍解了圍。
「何事?」保持摟著她的姿勢,側過身子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剛剛接到探報,南邊邊防告急,有外族侵入!」孫副將臉上還冒著細細的汗珠。
秦將軍眉頭一皺,「有外族,孫副將領兵打去便是,為何這般緊張?」
「末將還未稟報另外一事。」孫副將手臂一揚,拭了拭額頭上快要滴下的汗珠。
秦將軍緊的雙眸,示意他說下去。
「東郊的百姓因鬧鼠疫,農田幾乎全部荒廢,沒有了糧食的來源,正大波的開始功向都城。聽宮裡朝臣們的意思,此次是想派長公主府的晟郡王,或是王爺府的彝郡王前去鎮壓,而這次具體選誰,皇上說是交給秦將軍定奪。」
此時站在長廊的兩人同時愣住了,秦將軍嘴角出現了一絲冷意。這皇帝老兒是給他臉,他倒以為自己真是回事了!此次皇帝明擺著是給他出難題,鎮壓百姓一事隨便一位將軍便可處理,為何要選兩位郡王出馬,看似是小事,可真要是鎮壓住了失去的就是民心,如要是鎮壓不住,就是有辱使命,保護皇上不力。
一旁的七公主,淡淡的表情中眼眸似是深沉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