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又愣住了!心中更是認為,如此美的男子就不應該笑。
「我是不是該問問君上,我為何在此?」禤若在他身後的三尺遠止住了腳步,抬起頭看著滿天的繁星,映襯著緩緩落在自己身上的楓葉,這景色著時美,美得醉人。
「哦!見你睡著了,劫來的。」夜楚珩說的很隨意,似是完全沒有介意自己的行為合不合理。
「君上似是很喜歡闖人閨房?」禤若眉頭一皺,雖對他做成這樣的行為並不感到奇怪,可卻有些生氣他此時的態度。
夜楚珩雙手一撐,身子輕輕落在了她的面前,禤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那得看是誰的閨房。」
禤若心頭一顫,卻更是不明,「君上生得風流倜儻人才,又是一國之君,功夫自是深不可測,按理說不應將這大好日子浪費在一位寡婦身上。」也許是與今夜的景色有關,禤若竟頭一回在他面前承認了他的相貌。
禤若說完卻見夜楚珩邪魅的臉,雙眼緊緊盯著自己,卻並沒有作答。
一時被他的注視幹擾了思緒,心中竟生起有些慌亂,眼睛一轉,不著痕跡的看著別處。
「夫人似在誇孤。」夜楚珩看著她強裝的鎮定,嘴角的笑容延至到了心底。
「這不是重點。」禤若經他一說臉色有些尷尬,她只想知道他為何要這般糾纏自己,難道若大的一個夜楚國就沒有一個比她長得好看的皮囊不成。
夜楚珩腳步向前一移,「可孤就只聽出了這一個意思。」
禤若本能的向後而退,可她卻一時忘記了自己是在一個斷崖之上。
腳底一滑,幾塊松石落下,瞬間傳來了幾聲撞擊聲。
心中一驚,不由的向底下望去,山崖很高,本身就很深,再加上夜裡沒有光線,下面全是黑呼呼的一片。
眉目一皺,剛才自己只是防備著夜楚珩的靠近,倒忘記身後便是懸崖,如真要這般掉下去,怕多半是屍骨無存了。
額頭生出一絲細汗,她倒不是怕死,重生山比這還高,她當年不也跳下去了嗎,只是現在她要做的事還沒完成,她必須得活著。
也正是此時,失去平衡的腰部被一隻手掌輕握,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充滿磁性的聲音繞至耳旁,「夫人羞憤得想要自殺?」
禤若耳根都染上了紅暈,不由的一怒,「君上,請放開。」
這一掙扎,她感到身子猛往下沉,也許是人的本能反應,她雙手一抓,緊緊地攥著夜楚珩的衣袖。
突然,身子一頓,背部有一絲生痛,可卻沒有繼續再滑下去,正想回頭去瞧瞧,卻見一臉嚴肅的夜楚珩沉聲道,「夫人,別動!」
禤若一驚,想著此時本就危險,自是聽了他的話,身子不敢再動分毫。
待她靜下來之後才發現,兩人似是懸在了斷崖上伸出的楓樹枝杆上,而她的頭部剛好靠在樹杆上的幾根分枝岔口處,身子的重量全部靠著這根樹杆支撐。
而此時正處於自己上方的夜楚珩,僅依靠單手撐住身子的夜楚珩,似是一道幽魂飄在空中。
他整個人離自己太近,只要她一抬頭就能碰上他的額頭,這種姿勢,讓她有些窒息。
「君上,請先上去!」禤若聲音帶著溫怒。這根楓樹枝是斷崖上那顆楓樹延伸下來的,那麼他們掉下的位置就不會太高,以兩人的功力,只要一提身子便可立於地面。而此時夜楚珩的身子壓在她之上,卻完全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頓時無比的羞憤。
「孤倒覺得此時別有一番風景,甚好!」夜楚珩深邃的眼眸離她很近,那眼裡明顯的愛慕之情讓禤若又是一震,他這是在對她使用魅術?
正當腦中一團漿糊之時,眼前閃過一張熟悉的臉,心中一痛,身子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