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不放心了?!」華孤白被夜楚珩說中心事,頓時一陣慌亂,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回去吧!親手將她葬了。自己種下的孽緣,總得負點責任。」夜楚珩看著他,他知道他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我,我,關我何事?我又要負什麼責任?」華孤白內心帶著掙扎,他想回去,是不想見她死無藏身之地,遭世人唾棄,可他內心又是不想見她的,他的一生可全都是被她毀了。
華孤白環抱著雙手立於中間,因怕對上夜楚珩與蒙佐的目光,將頭又低了下來。
當初,自己還年輕的時候,頭髮,鬍子還未發白時,他算得上是相貌英俊,風流倜儻。
他與她同時進入師門,她熱衷於武功,可他卻一直對醫術感興趣,如此,他本與她並沒有多大的交際,可她卻似是將自己當成了親人,每次外出回來後,都會給自己帶回各種讓他驚喜的草藥。
雖如些,他卻只將她當作師妹,從沒往其他方面想,可這般想的只是他自己,他唯一的失誤,便是以為她也只將自己當成了哥哥。
而幾年的攜手相伴,和睦相處,卻在媚娘到來後,一切都打破了。
當年的媚娘,那股天生帶來的女人魔力,使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便對她生了情意。
自那之後,他整個人似是被勾了魂一般,偷偷的躲在暗處看著她。
也這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她心生了妒意,使得她對媚娘恨之入骨。
第一次,她對媚娘公然動武是因為他將她帶回的珍貴草藥,做成了補身的藥丸送給了媚娘。
當時,他記得,她將媚孃的一頭髮絲幾乎斬淨。
對於天生愛美的媚娘來說,那一頭青絲對她是何其的重要。等他趕到時,媚娘滿臉淚痕的捧著地上的斷髮,久久不肯起身。
那一次之後,他便對她生出了隔閡,頭一回,他對她發了怒,罵了她。
可她卻如媚娘一般,淚流滿臉,激動之時,她將手中的長劍指向了自己,可他知道她手中的長劍,帶著微微顫抖。
最終她還是沒有傷害自己,而是將劍扔在了地上,憤然而去。
原本以為她放棄了,可沒想到,自那以後,她的行為更是變本加厲,幾乎隔三差五便會去找媚娘大鬧一翻。
罵媚娘是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
漸漸地大家對她都開始疏遠,他也一樣,不想再見到她。
他知道,每次他冷漠的對她時,她都很悲傷,可他必須那麼做,他不喜歡她,他只當她是師妹。
以為自己對她的疏遠,終究會讓她放棄自己,可他沒想到的是,她卻給自己下了毒藥!給一個會醫術的人下毒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可他那時,卻有了致命之處,那便是媚娘,當下人給他端來的一碗濃湯,說是媚娘送過來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懷疑的喝了下去。
那一夜,他與她發生了關係,醒來之後的他幾近瘋狂,她看著對自己狂怒的他,似是非常錯愕,她以為,她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便能將他的心收回,為了兩人的名譽,他會娶她。
可是當時的他,絕情的將她轟了出去,也許是從那一次開始,她徹底的絕望了,從此在她的眼裡,他只看到了仇恨。
後來,她有了身孕。
那一次,也許是她最後一次報著希望前來求了他,她不想未婚先孕,被青林逐出師門,她求他娶她。
可他本就對她沒有感情,再加上她做了如此卑鄙的事,毀了他整個人生,他對她的就只有恨,哪還會再娶她。
也許當時他並沒有意識到,即便是不愛她,出於仁義,他應該對她負責。
以至於,後來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
未婚先孕,她最終自是被逐出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