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放心去吧,我自己知道。」禤若勉強的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看著姑姑消失的身影,禤若臉上的笑容一收,雙目中一片迷茫。
將軍府的人突然失蹤,成了空府,想必除了他沒人有那個本事,能讓府上的人悄無聲息的一時之間全數搬走。
看來他也知道了這場。
一時竟有些遺憾,遺憾她沒能在府上,倘若她真在府上,是不是就會遇上了。
遇上他,她該不該問,為何離她而去。又為何要假死。
閒上眼,心一陣絞痛,一滴淚竟然悄然無聲的落下,順著她的下顎,滴在了白色的衣襟上。
因痛得厲害,伸出手拼命的按住心口,想要緩解幾分疼痛
可似乎毫無作用,便屈下身子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良久才穩定了快要停止的心臟,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有奢侈,又何必在意此時被他遺忘,這不正是她要想的嗎。
緩緩的起身,目光黯然,她的所有終究還是無法與他一起承擔,她不得不獨自一人面對。
在她的身後,遠遠的站了一人,這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裡,手中的劍握著緊緊地,本想上前的腳步硬是強行的收了回去。
如果禤若此時能轉過頭,一定會認出他,那一夜是她將他派去接應將軍,只是這一去,他卻不知道主子另有安排,而因他擅自離開主母,被主子當場關進水牢,整整三天。
再次出來時,他便一直在尋她。
此時見她如此模樣,心下難受,卻又不得違背主子的吩咐,只能隱在她的身後,見她終於邁出了步子,便不緊不慢地跟上她的腳步。
直到她立在那座小山丘上,看著底下空無一人的院子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放不下,最終她還是來到了這裡。
山丘上那一道被她偷偷出府而重新踏出來的路,還清晰可見。
可時過景遷,這裡也許她再也回不來了。
如此,她走了也好!起碼不用賭物思人。
涼颼的風一吹,她不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回頭一望,隱隱地看見從山丘底下正走來了一人。
待看清後,不由的一笑,雙兒還挺會找人的,居然知道她來了此處。
雙兒匆忙的腳步,在她的向前停住,本帶著質問的神色,在見到她空洞的眼神時,一愣!臉色便緩了緩
「林主這是在想秦將軍?」
禤若有些詫異,雙兒從不介入她的私事,只是這次卻不知為何要提出來,雖如此想,卻也沒有回答她。
「其實雙兒很羨慕林主。」雙兒自顧自又說了一句。
這次禤若抬起頭緊緊地瞧著她,不知她到底想說什麼。
「有些事,也許林主是當事人沒能看清,作為身外人的我,自是能看得出有太多的人關心著林主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所以林主不必感到孤獨。」雙兒對著禤若的目光,竟沒有一絲閃躲,只是話一說出,眼裡卻閃著水霧。
禤若一震,緩緩的起身,「雙兒想說什麼?」
「雙兒今日鬥膽,鬥膽為痴情的韓副主來求林主。」雙兒的眼神堅定無比
禤若眉頭一緊,雙兒從未如此失常過,「雙兒何出此言?」
「也許林主也清楚,韓副主對你的情意,這麼多年以來,他為青林做的太多。」雙兒說出這話時,終於沒敢在看向禤若,她知道她今日來,會傷了林主,只是她不得不這麼做,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韓墨被那老妖婆所害死。
禤若久久的瞧著她,眼裡漸漸地一片淡然,「雙兒的意思是在怪我沒有去救韓副主?」
雙兒眼光帶著閃爍,卻再無勇氣對上她的眼睛,「是雙兒失禮了,還請林主不要介意。」說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