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年級要短一半、被桌角磕傷了嘴、跟紀筠聲吵架、把辛辛苦苦做的蛋糕打翻了、洗個鍋都能燙到手。
清涼的藥膏敷在了燙傷處,紀筠聲將棉籤扔進垃圾桶,擰好藥膏的蓋子,下一秒卻忽然被身前的人抱住了。
“哥哥。”葉枝語的聲音似乎有些委屈。
紀筠聲把抱在頸後的手拿下來,鬆開了,仍然沒跟他說話,轉身就走。
“紀筠聲,”葉枝語還是要去牽他,“你就不願意聽我說句話嗎?”
“沒什麼好聽的,”紀筠聲連頭也不願意回,將他的手甩開,“我說過,我們的關係還是回到以前比較好。”
“不要。”葉枝語固執地跟在他的背後,但一想到現在紀筠聲還在生氣,葉枝語就只好將態度放軟了些,避免再次吵架,“那以前你都願意原諒我,這次為什麼不行?”
況且他明明沒做錯什麼,只是紀筠聲一直不願意相信他。
“以前我以為你會改,”紀筠聲終於肯轉過視線,給了他一個與以往完全不同的冷漠眼神,頓時讓葉枝語愣住了,“現在,我覺得你也一直只是以前的你。”
——
紀筠聲真是討厭死了。
葉枝語也決定不再理他了。
如果心裡一直有惦記的人,無論做什麼事都會受到干擾。寫作業時回想起兩人的爭吵,夜深人靜時又想起紀筠聲給自己做夜宵。
晚上好冷,葉枝語躺在床上,將被子蒙過頭頂,如果能被紀筠聲抱著睡就好了。
本來也想過要強硬地拖著紀筠聲告訴他真相,但又想到紀筠聲現在不願意聽他解釋,也自然不會相信他。那還是等紀筠聲願意相信他的時候,再好好跟紀筠聲說吧。
於是葉枝語又猛地睜開眼,都說不要再去想這些事了,既然紀筠聲對他沒有信任,他也不值得為這麼一個人而感到傷心。
葉枝語忽然聽見窗外的動靜,又下雨了?還是下雪了?他睡意全無,坐起身,下了床,走到窗邊。窗簾拉開的一瞬間,彷彿能嗅到雪粒獨有的清涼。
屋後的竹叢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雪白的輕裳,風一吹,還紛紛揚揚地散開,從櫻桃樹的枯枝間灑落。
第一場春雪在深夜悄然而至。
葉枝語像是感受不到窗隙灌進來的寒風,外套也沒披一件,獨自在窗邊站了很久。
雪下到第二天下午,喜娃兒滿懷欣喜地來找葉枝語,叫他一起出去玩雪。
他陪喜娃兒下了石階,瞧見天地間的一切都被素雅的白紗覆蓋著,唯一帶綠的柏樹卻不惹眼,也被湮沒在無邊的皚皚之中。
葉枝語坐在石階上發呆,喜娃兒也不催他過來,自己在雪地裡玩得高興。
沒過一會兒,幾個小孩子從遠處跑過來,看見喜娃兒就嘻嘻哈哈地喊“傻子”。
他們將雪球往喜娃兒身上扔,喜娃兒卻還高興著,以為他們是來陪自己玩的,也捏了雪球往回扔,要跟他們打雪仗。
可沒過多久,就發現那群小孩只扔自己一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