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看著他長大,就可以全身而退。
他閉上雙眼,像是看到了那一天降臨。實際上,需要等很久,即使一切如願,他也得做三五十年蟬。好在,許多基礎課他已經做完!“我很早就想知道,現在的日本人,是否還像人類學家魯思·本尼迪克在《菊與刀》裡總結的那樣:好戰而祥和,黷武而好美,傲慢而尚禮,呆板而善變,馴服而倔強,忠貞而叛逆,勇敢而懦弱,保守而喜新。於是,經常和那裡人接觸,直到了如指掌!”
李星星聽了,越發覺得自己坐小凳子顯得更加渺小!她越發溫馴地問:“阿秀,你書房那本《菊與刀》裡夾了一本筆記,開篇第一句話說:‘在物哀中看生,在死狂中求死。’那筆記是你寫的?”
“嗯!”阿秀睜開了眼。但不知道他目光的焦點在哪,只聽他道:“高考結束以後,我和我姐她養父聊的,都是‘水低成海,人低成王’一類海納百川、低調做人的態度,‘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善守者善藏,善攻者善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的策略,以及怎樣學習德川家康,怎樣成為下一個羅斯柴爾德家族,那些是方法。他每次聽了都心花怒放,當夜必定失眠,穿著襪子在地板上來來回回走上大半夜。與我相比,他的財閥集團裡都已至少人到中年的高管,屁都不如!遑論更加不值一提,還在熬資歷的年輕一輩的所謂人才了。因此,他極其渴望我做女婿。”
蔣繁雪噤若寒蟬,好似被神明大人定住了,心中暗想:“認識了這樣不世出的人,怎麼可能不願追隨他到死!有待嫁之女的父母,又有誰不想讓他做女婿?女生自己認識他,又怎會再看上別人?”
“可,我一直只把我姐當親姐姐!我姐她就去折磨奈奈!我為了逼問她給奈奈吃了什麼,打她和她折磨奈奈一樣慘,真是又悲又痛又虐!我打完她以後,很快就會後悔下手太重。我打完她不好出門,只好留下來。她習慣忍著傷痛,和我一起看電影,一句話都不再說。她最愛看的電影,是《春の雪》,講的是侯爵嫡子松枝清顯與伯爵千金綾倉聰子的愛情悲劇。那電影的女主角綾倉聰子,也正巧大松枝清顯兩歲!她總看得悲從心來,越哭越傷心,我只好由她趴在我懷裡哭累了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