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姑嫂說著偷笑起來,感情就在這無形中變得親密。
章韻瑤簡直要氣死,她才是和沈芸一同長大親如一家人的親表姐,徐婉這個商賈女憑什麼和沈芸這麼親熱。
她正想出言打斷兩人說笑的兩人,就聽婢女來報,沈萱和沈柔沈琳一起來了。
她微微平復自己的心緒,沈萱來了就好,她與徐婉有舊怨,自有她來收拾徐婉。
沈柔和沈琳是第一次來琅華苑,一路走來兩人一直打量著琅華苑,無論是外院灑掃的丫頭,還是內院伺候的婢女,見著她們恭敬的行禮後,便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安靜且有序,倒讓她們有種進了王妃的毓秀院的感覺。
婢女為她們打起簾子,她們走進屋映入眼前的就是正前方牆壁上的一幅春花秋月山水美景圖,下方擺著紫檀方桌和太師椅,左邊通往內室,有大紅色的絹紗帷幔用銅環紅玉罩勾向兩邊勾起固定,中間用白珍珠和粉寶石串成的珠簾隔開。
右邊是息室,同樣有大紅色色的絹紗帷幔和珠簾,都用銅環青玉罩勾勾起,徐婉已經起身走了幾步來迎她們進去。
相互見過禮後,婢女端著鋪了繡纏枝夕顏花軟墊的錦凳給她們坐,沈萱年長,則被迎到窗欞前的美人榻上的右邊落座,徐婉坐在左邊,沈萱的對面。
沈琳環視了周圍一圈,疑惑道:“以二哥的品性,我以為琅華苑裡的佈置應該森冷嚴肅的,沒想到會這麼溫暖細膩。”
沈柔笑道:“那是因為二哥成親,工正所必須按照喜慶的氛圍佈置,不然我們今日一定見不到這麼鮮豔的色彩。”說著努努嘴示意她們看靠牆的多寶閣。
多寶閣上擺著天青色釉汝窯弦紋樽和孔雀綠釉青花瓷,還有粉色的折枝花卉紋梅瓶,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珍品。
沈芸剛才就注意到了,聞言說道:“我記得當時工正所佈置新房,母親帶我來看過,似乎沒見過這幾件瓷器,應該是二嫂的陪嫁吧!”
徐婉有些不好意思:“芸妹妹所言正是,這些都是我在家時擺在閨房裡的,前兩日整理陪嫁就拿出來擺在這裡了。”她沒好說,之前息室基本是空置的,多寶閣上擺滿了書籍,工正所覺得單調,又添了幾個彩色瓷瓶,咋一看是給屋裡增添了喜色,實際卻是不倫不類,現在屋裡的擺設都是按照徐婉的喜好設定,她還準備等沈珺走了把那些大紅色的喜字紅綢都拆了,床幔帷幔也換成自己喜歡的顏色。
如月端著果茶給大家奉上,大家見到如此漂亮的茶盞,猜到也是徐婉的陪嫁,喝了果茶後,大家又誇讚了一頓果茶好喝。詢問怎麼製作果茶,後又說起染甲,說起什麼花色的衣裳配什麼顏色的指甲,或者配什麼髮飾首飾,總之大家說起穿衣打扮、金銀飾品都有說不完的話題。
大嫂趙氏沒有前來參加徐婉小宴,只派了婢女帶信,說要照顧大爺和孩子,走不開 。這也在徐婉意料之中,客客氣氣表示不要緊,又給了帶信的婢女打賞,徐婉便只用心招呼幾位妹妹。
沈萱從一進屋便端著一副眼高於頂的高傲姿態,也不說話,大多時候都是淺淺的喝著茶聽她們說,哪怕章韻瑤數次暗中挑撥,她也彷彿沒聽見一般,並不接話,或是擠兌徐婉。
說實在的,徐婉還有些不習慣,夢裡就算姜側妃被禁足,她嫁給沈澈那晚,沈萱也是帶頭來鬧過洞房的,不過沈澈不在,她也不過是言語擠兌自己喝了幾杯酒。只是那時自己膽小,就這樣也被沈萱嚇住,後來幾年一直被她壓制,直到自己找了太妃做靠山,沈萱才不敢在欺負她。
今日徐婉也是做好了與沈萱硬剛的準備,無論如何,她不會退讓,讓她覺得自己好欺負,若是她又想故技重施欺壓自己,徐婉也不介意讓姜側妃的禁足時間延長一些。
眼看時間不早了,大家並沒有在琅華苑用午膳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