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蘇德拉伸出手腕,手腕的面板上亮出了一個發著冷光的長方形條文塊,在伊西斯莫斯的手腕上同樣的位置上劃了一下。
接著,一串序號從祖蘇德拉手腕的方塊上轉移到藥販子的方塊上。
“又是付壽命基因?”藥販子問,“這可不行,怎麼個情況?”
“最近沒什麼活幹……我手裡只剩壽命基因了。”
“你好歹手上得存有一點‘力量’和‘速度’,哪怕是‘反應’基因吧。”
“啊……那些基因都拿去買那輛車了。”祖蘇德拉指了指停在對面樓下的二手的單人載具,它懸浮在地面上空,車身主體上亮閃著炫酷的彩色的光帶。
“去年的款式?”
“對,從上一個僱主的手上淘來的,有點小毛病,修理也花了我不少錢。”
藥販子點點頭,他從兜裡掏出了裝著藥物的小瓶子,遞給祖蘇德拉:“不管怎麼說,我還是那句話,少用,省錢,對你身體也有好處……”
祖蘇德拉笑著搖頭,接過瓶子,把粉末倒在自己手腕上發光的方塊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那些粉末開始融化,不久後便消失了。
“啊……太爽了。”
藥販子看著正在興頭上的朋友,接著說:“你之前也是做技術的,這些事還用我跟你講嗎?這些致幻劑之所以能帶來短暫的快感,是因為這些違禁藥物的生產廠家,在這種被稱作‘費羅歐米’[5]的粉末上,寫好的程式,修改了你體內的資訊——讓你產生一種一切都進展順利、整齊、完整的幻覺。而實際上,這些程式碼是在破壞、分裂你身體裡的結構和元素……
“理論上,這種修改對你每個臟器的破壞不可逆的,需要很大的代價——甚至是完整替換你身體上的結構才能修復,那是花費巨大的,你是我的朋友,我才要提醒你,要剋制了。”
“說道幻覺!伊西斯莫斯,你覺得夢算不算一種幻覺,我最近一直在做同一個怪夢,實話實說,那夢的勁兒不比你這藥小多少。那個夢是關於……噢,對了。我好像跟著一個隊伍,徒步走在一座雪山上,尋找什麼奇怪的寶藏,那寒冷、疲憊的感覺……太他孃的真實了。後來我又下了山,進了一片潮溼的雨林,又悶又熱,我好像是去求師學什麼……”
“別打岔!我在和你說重要的事呢。關於你的身體!”
祖蘇德拉用拳頭猛錘了他朋友的後背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兄弟……你不用為我擔心,只要有活幹,修復什麼的錢我是付的起的,我的那些僱主們,他們什麼樣的基因沒有?隨便拿出細小段來,都能讓我升級個幾十級了,更不要提修復這樣的小事了!”
“說到活兒。”伊西斯左右張望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來,我認識的一個人介紹給我的,有個大活兒,據說報酬是這個數,幹不幹?”
“哦?這麼多?!”
藥販子點點頭:“僱主的來歷不簡單……我們去那邊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談。”
兩個人來到公寓樓下面的吧檯,點了兩杯加汽兒的寧卡西[6]。
接著,伊西斯莫斯跟他朋友小聲地說:“這個僱主,好像是個從更內圈來的超級富豪,要偷的東西也不一般……據說已經測試過幾個人了,都沒透過;如果你想試試,我就安排一下你倆見個面,面對面談談,反正我就拿個介紹費。”
“可以……我現在缺錢得很,來者不拒。”
“好,好……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來安排。”
說完,藥販子去廁所打了一通電話,不一會出來:“都約好了,明天上午十點,老地方。”
“好!”祖蘇德拉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那明天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