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隻手展示給伊奧斯看,那隻手開始發光,然後又熄滅了;接著,他又用那隻手拉住伊奧斯的胳膊,在天上飛了幾圈:“你看,光可以以各種形式存在,有些是看得見的,有些是看不見的;它從我的身體溢位,我可以將它們互相轉化,用它做到任何奇妙的事情,這就是我力量的來源……”
“嗯,你看那男孩,好像已經能和村裡的人說話了。”
“是的,我幾乎就是在來到這裡的當天學會了他們的語言,因為那時候他們以為海里的魚都是聰明的,並且認為我是海里魚兒的孩子,於是他們就叫我阿普卡魯[3]——意思是半魚人。不久這個詞就成為了埃利都宰相的意思,是因為我輔佐我養父的原因,所以我也是第一任阿普卡魯。那時候我,的官方名字是烏安納·阿達帕[4]。”男孩說著,手指滑動天空。
***
時間開始加速流逝,那小小的村社迅速壯大,一塊塊的農田開始增多,綠油油的莊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排排的蘆葦小屋變為座座的泥磚房,粗糙的祭壇變為廟宇,寬闊的城垣拔地而起。越來越多的人在這裡降生、勞作然後死去,這裡成為了一座輝煌的王城,繁華的街道上喧囂不斷,舉頭可見高聳的宮殿,雄偉壯觀。
市集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商販們叫賣著各種商品。孩子們在街頭巷尾嬉鬧玩耍,老人們則在門口曬太陽,品味著生活的寧靜。這座城市生機勃勃,每個人都為了共同的理想和未來努力奮鬥。
然而,好景不長。很快,伊奧斯看到下面的城市中開始出現騷亂、爭鬥,居民們面紅耳赤地爭論著某些問題。接著,小打小鬧逐漸升級,演變成扭打、衝撞和飛起的石頭。街道上瀰漫著憤怒和恐慌的氣息,家家戶戶都籠罩在緊張的氛圍中。
不久,這座城市遍地的屍體,飢餓和瘟疫肆虐,許多曾經歡聲笑語的家庭陷入悲痛之中。最後,是一場熊熊大火將這座偉大的城市付之一炬。火光照耀著天空,整個城市被悲傷和絕望所包圍。
大火之後,在焦土之上,一個男孩一邊哭一邊蹌踉地行走著,四處尋找有無生還者的跡象。他臉上佈滿灰塵和淚痕,滿懷希望地在廢墟中尋找那曾經熟悉的身影。
“那天他們都死了,沒有一個人活了下來……”引領者向伊奧斯解釋道。
“嗯。我料到了,這就是第一次滅世之災吧……但具體是因為什麼事導致的?”
“無足掛齒的小事。”男孩嘆了口氣,“你是知道的,同欣一樣,我可以輕易讓時間倒轉回災難發生以前的那天,然後想辦法改變一件具體的小事情,來避免災難的發生……後來,我發現,也許我可以在導火線被引爆前一天掐滅它,但終究只是換來了暫時的安寧;對於擁有永恆時間的我來說,一切或早或晚,最終都會惡化到毀滅的地步。即使不是終結於人類之間的爭鬥,也會因為環境的惡化無法承載那些慾望與能量……”
他們又共同目睹了埃利都無數次的毀滅與重生。
“我用了八個薩爾斯紀[5],也就是大約兩萬八千多年的光景,不斷地穿越在時間的前後,企圖逆轉埃利都末日的到來。但逐漸地,我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關於埃利都城的毀滅,並不是某個具體的原因導致的,它是一個隱性的結構性問題,源自於初代王阿魯利姆的仁慈,他的寬容滋養了市井中太多黑惡暴民的存在,人們的邪念一開始隱藏在黑暗裡,但後來就開始發芽成長,直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於是我回到了我養父登基後不久的某天,親手殺死了他。並扶持了一個性格幾乎與他相反的人做第二代王,他生性暴戾跋扈,叫做阿蘭加爾[6],那時我又化名烏安杜加[7],擔任第二任的阿普卡魯;結果你應該猜到了,末日終究還是到來了,這次我又調整了十個薩爾斯紀才放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