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伊什塔爾看到了那本是為阻擋恩基去試圖讀取“影子”的記憶而設的八個符文密碼,並意識到這一定能為“彼岸”世界裡那些正在試圖解開這道謎題的人,提供重要的提示。
出於尋回自己最早記憶的本能,伊什塔爾將這八個符文編為了一首詩,並將它傳給那同樣來自“彼岸世界”的兒子——納迪納普利。為此,她編排了整個宏大的第二次天堂戰爭,只為給他的丈夫奧萊克西帶來巨大的精神衝擊,從而確保其能夠潛移默化的影響到納迪納普利,使這首詩真的能夠刻入到他孩子的靈魂深處。
但她絕對想不到的是,這一行為讓這兩個世界發生的第二次碰撞,對“彼岸”世界產生了難以想象的深遠影響。
因為,伊什塔爾並不知道,她以為自己在接觸“交接之地”的裂縫時被彈了出去,並認為自己再也無法回到那裡。然而事實上,她自從進入以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交接之地”,只是那堵牆在她接觸裂縫的瞬間,意識到了她的存在而重新變得透明,在她面前不可見了。那堵牆根本就沒有將掉入其中的意識體彈出的能力,所以伊什塔爾一直都身處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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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奧萊克西在天城之戰之後,對伊什塔爾的厚葬,產生了一個十分巨大的效應——連同奧萊克西自己,以及整個世界之中,懷念這位女神的人,都被她那殘存在“世界盡頭”中的靈體,吸引到了交界之地之中。
假如,在啟明星上的伊什塔爾還能再次看到交界之地的話,她一定會驚訝地發現,在那個狹小的時空之中,已經不再是幾個孤魂遊蕩的空曠之地,而是半個世界文明的記憶和意識體都掉落其中了。只不過,這些人們並不知道自己此時正身處“世界盡頭”之中。
因而,整個蘇美爾、凱美特、赫梯以及埃蘭文明的諸多人物、民族和文化甚至連建築遺蹟都因落入“世界盡頭”而被投射在了另一個世界——伊奧斯的世界之中。由此,徹底改變了那個世界的背景記憶。
這使得在亞歷山大大帝東征的時代,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文明和語系,完全的交織、融合在了一起。
因此,在伊奧斯的世界,他既能看到那來自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文化遺蹟,又能見到來自印歐大陸上,那些遊牧的精靈王國與薩滿文化的身影。
就像烏魯卡基那那樣,伊什塔爾自己的本體,也投射在了另一個世界——“彼岸”之中,而個投影就是伊南娜。當然,毫無疑問,奧萊克西在“世界盡頭”中的投影,就是亞歷山大大帝。
當亞歷山大和羅克珊娜在烏魯維拉停下休息的時候,在原本未受這一影響的世界之中,本應在幾百年前出現在那兒的一位在菩提樹下修行的智者——悉達多,他的記憶與歷史就被悄然地改變了。他在伊什塔爾觸碰裂隙的時候,掉入了交界之地之中,成為了奧萊克西與伊什塔爾的孩子,自然也就成為了烏拉赫斯和伊南娜的兒子,而他就是伊奧斯·卡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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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南娜在有身孕以後,就在夢中以及經常出現的幻聽中,完整的記下了那首詩的內容。作為薩滿巫師的她十分敏感地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並開始把詩教給他的丈夫,還要求他以後,能夠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監督伊奧斯把這首詩背下來。
那個春天,一切都還那麼美好,潺潺的小溪流過田野,遠處的水之山高聳入雲,圃鵐則在周圍的桃樹中嬉戲打鬧。
烏拉赫斯蹲在後院,劈砍木柴。
有從西方來的旅者,經過他們的村莊,站在鄰居小屋的門口談著最近的見聞。烏拉赫斯聽到了他口中講述著發生在巴比倫和海拉斯的變故,便衝出房門,來到那人身邊,仔細的詢問。當他得知了赫費斯提翁已死,帕曼紐、菲羅塔斯相繼身亡,太后西緒甘碧絲自盡。龐大的馬其頓帝國已經被他的將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