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學:約公元前1275年左右
經文正文:
雅威化身蘇珊娜,並設法讓安德烈一家回到故土,為了救下他,也為了更加深刻的感受他的靈魂,首先是安德烈隨父母來到“此岸”世界的過程,這件事由一段記述記在下面:奧萊克西(oleksiy)·斯特列利琴科(Strelchenko)總是喜歡暗地裡觀察他的那個同學,就是那個暗戀音樂系的蘇珊娜(Zuzanna)·索貝茨卡(Sobecka)的安德烈·洛什卡羅夫——他是那位歌篾國立工程學院洛什卡羅夫教授的獨子。“他是一個獨特的人。”人們這樣評價安德烈,假使學校裡真的有“學校裡思維最特別的人”的相關投票活動的話,那麼學生會、社團和其他學生組織的成員,或者學院和系裡的教授團體們,都會毫不猶豫地把票投給他。在父親任職的這所學校,安德烈執拗地選擇了一門與父親專業完全無關的學科——藝術學。儘管,他時刻保持著名列前茅的成績,但他始終未能引起那個女生——蘇珊娜的關注,她是鄰國萊赫(Lech)首府馬林斯扎塔特(mariensztat)音樂大學小提琴專業的學生,她來到基伊的大學城做交換生,偶爾會在各系學生混上的大課堂或是在某個偏門的藝術社團上,碰到那位與眾不同的安德烈·洛什卡羅夫。
人們說他與眾不同,不僅僅是因為他經常在學校劇社參加了中世紀風格的舞臺劇彩排之後,還穿著那身脫掉鎧甲後所剩的古代的武裝衣(gambeson)——就是那些領子、腋下、肘窩這些活動部分有縫上鎖子甲,手臂和腹部垂下好幾條帶子的奇怪服飾,穿梭在校園各處——圖書館、咖啡廳抑或是直接保持著一身騎士打扮就去教室裡上課,更多的是源自於他在一堂藝術史外單開的哲學通論的大課上,與哲學系的奧加喬夫·米哈伊洛維奇(Вogachev mykhailovych)教授的一次針鋒辯論。那一天的課是在五百餘人的大教室裡進行的,當時教室裡座無虛席,音樂系的蘇珊娜也在場。米哈伊洛維奇教授在講到關於比較神話學的部分時,對比了古代神話的多神體系和南方閃米特文化的一神論之後說道:“南方諸國所信仰的雅威——宇宙中唯一的真神,他們認為是他創造並維持宇宙的永恆存在。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我們就應該感恩他的創造,因為是他賜予我們空氣、水和食物,賜予我們能看、觸碰和體驗這世界的機會,賜予我們美好和幸福的生活……這就是一神論的獨特之處,所有的功績都歸於一個存在體……”
安德烈·洛什卡羅夫立刻舉起手示意自己有所疑問,在得到老師的同意後,安德烈從座位上站起來,用洪亮的聲音向教授質問道:“米哈伊洛維奇先生,倘若雅威創造了宇宙和生命中的一切美好之物,那麼請問他是否也該為世間的一切苦難負責呢?”
“苦難是由人類的原罪導致的,關於……”教授立刻答道。
安德烈搶斷他老師的話,繼續說道:“一切生命所必須經歷的美好消逝後,殘酷的老去;身體的病痛、不治之症以及終將到來的——永遠離開摯愛,並且墮入黑暗深淵的時刻——死亡。怨恨、憎惡、嫉妒以及那因永遠無法滿足的願望和欲求而灼燒著的身心;疲憊、焦慮的靈魂,無論再美好的事物都會隨著時間而損壞、破敗而終將化為腐爛、噁心和佈滿蛆蟲的駭人景象;再親近的人,都終有冷淡、厭煩乃至對抗的時刻;再平靜、美好的生活都終會被無常與災禍、疾病和毀滅所吞噬;再瑰麗恢弘的成就,都終會被兇戾且野蠻的歲月所侵蝕的河落海乾!”
“好了,你的發言結束了,請這位同學坐下。”
“我懇請!”安德烈繼續提高著嗓門,“您和在座的所有同學,請你們想一想。我們被迫出生於這樣的世界,沒有選擇權地要經受這一切的磨難——忍受疼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