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著怎麼脫身。
助理合約還沒到期。
她在這個城市能夠信賴的人就那麼幾個。
室友們雖然都很友愛,可也沒有時間和精力管這些事呀。
她掏出手機, 抖抖索索給蕭澈發了條訊息。說明早想見他。
蕭澈秒回過來, 問她有什麼急事嗎。
鄧以萌怕他在沙塵暴裡穿梭搞出意外,回道,不是急事。
蕭澈打電話過來, 駭笑:&ldo;到底什麼事, 你嚇死我, 我到外地啦。但你別急,告訴我什麼事,我可以找人過去幫你的。&rdo;
鄧以萌聽了,連忙說沒事了沒事了。
靜下來,鄧以萌自己也覺得自己可笑。
嘴巴還有點辣辣的。
躺平看著天花板,心亂如麻,腦海里開始列各種if從句。
假使她明天開始消失,大婉的生活怎麼辦呢。
找新任助理的話,也不能一下子走馬上任。
上任之後還要有一段磨合期。
大婉最近又很忙,要是營養跟不上,或者,和新助理生氣的話,肯定會出毛病的。
雖說經常鍛鍊的人免疫功能強,起先淋了雨,大婉不也還是照樣發燒。
所以先給姜姒婉一個緩衝期,她再安心地離開。
為什麼要逃跑?因為。茴香豆的茴字有幾種寫法她記不清了。可慫包的慫字她可是門兒清啊。
是不是討厭大婉?當然不是了。
但要她現在接受這個設定,成為婉姐的專職吻戲陪練,她又是做不到的。
具體的因果關係,以她微不足道的腦容量,已經搞不定了。
既然搞不定,她乾脆就蒙頭大睡。
明天的事情自有明天擔當。
沙塵暴的後續,是六到七級的大風,颳了半宿,次日清早,又是天朗氣清的好天氣。
被鬧鈴鬧醒的鄧以萌,坐起身,走到窗邊,對著晨曦伸了個懶腰。
開啟房門,好死不死姜姒婉從她房間出來,已經換了一身外出的服裝,看樣子是晨練過了。
場面一度尷尬。
鄧以萌的臉是說紅就紅的,站在那裡,侷促得不知道手腳分別放哪裡。
&ldo;早。&rdo;姜姒婉又恢復了女神的神格,昨晚的痞氣在新一天的陽光下悉數收攏。
可是鄧以萌已經見過她的另一面,這個完美的表象,已經騙不了她了。
大婉說完早,站著不動,似乎是在等她回答。
鄧以萌只有結結巴巴地答:&ldo;早、早啊。&rdo;
一前一後下樓,今天兩人很同步,站在鏡子跟前一起刷牙。
鄧以萌幾乎全程要爆炸,忍不住要腳底抹油時,想起上次姜姒婉說過,見了她不可以逃跑。
她補救的辦法是,啪嚓將眼睛閉上,終於在機械性的刷牙動作之中,漸漸冷靜下來。
從上次大婉的態度來看,她討厭沒有擔當的人。
所以要想獲得她的諒解,千萬要冷靜,要理智。
早餐桌上,鄧以萌往麵包上面抹果醬,&ldo;婉姐,我,我有個不情之請。&rdo;
姜姒婉答應了一聲。
&ldo;你昨天說的,再招個助理,&rdo;鄧以萌咕嘟嚥了下口水,&ldo;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rdo;
姜姒婉似乎不能理解,靜了一瞬問:&ldo;你不是說不必?&rdo;
今時不同往日。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鄧以萌的腦袋垂得更低,下巴幾乎捱到桌面,&ldo;我想向你請假。各種考試快要來了。等我回去準備期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