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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這句秒毀氣氛的話,大婉沒有做出任何評價,她只是眯了眯眼,將她的手抓過來,當著她的面,低頭伸出舌尖,在她手背上舔了一把,迎著黯淡的燈光,還牽連出來絲絲縷縷的銀絲。
鄧以萌被這副淫、靡的畫面給刺激得抖了一抖,渾身都燒起來了。
&ldo;吃、掉?&rdo;姜姒婉問。等不來回答,舌尖在她手腕處再舔了舔,還將她的手腕含過去,輕輕咬了一口。
鄧以萌頭皮發麻,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神奇的腦迴路,她最大的軟肋竟然是這個。大概她的夢想是成為奧利奧吧,想要被喜歡的人扭一扭舔一舔再泡一泡。總之大婉每舔過她的一寸肌膚,她就會抖索幾下,體溫也隨之更熱一分。
最後漸入佳境的時候,她已經記不得今夕何夕了。空氣變得灼熱,彷彿即將燃燒。屋子不遠處間或有夏蟲在鳴叫,聽著真是一個適合賞月的夏夜。可是屋內的氣氛卻那樣纏綿熱烈,兩人此起彼伏的喘息一浪高過一浪。
鄧以萌迷迷糊糊覺得,婉姐還是最喜歡她的小兔子,嘴唇在她的胸口停留了最長的時間,親得她最後喊出聲來,到了這個時候,大婉忽然戛然而止。
是的,就是突然間,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鄧以萌睜開水汽氤氳的眸子,帶著疑問看上邊的那個人,&ldo;??&rdo;
&ldo;鄧以萌,現在什麼感覺?&rdo;姜姒婉聲音沉靜而帶點低啞。
鄧以萌一臉的問號和感嘆號,現在能是什麼感覺?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為什麼要浪費時間來探討這個問題?
&ldo;體會一下,我剛剛就是這個心情。&rdo;姜姒婉拿手指揩拭唇邊的水漬,說完,就去那邊躺下啦。
這個魔鬼,明明說著很嚴厲的話,聲音卻還是那麼好聽,讓人沒有辦法生氣。
鄧以萌一臉懵逼地躺在那裡,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摸摸身上火熱的,潮乎乎的都是汗。
這好像飛來橫禍似的,徹底將她給整暈了。
大婉躺在那裡,閉目養神,平靜得像是毫無波瀾的淡水湖。
彷彿剛剛意亂情迷的那個人,壓根不是她本人。
鄧以萌眨巴著眼看了她半天,可算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天蠍座啊,有仇必報當場就報的。
深悔不該在這樣那樣的時候笑場。
但是她覺悟得太晚了。
鄧以萌對這方面一點經驗都沒有,不知道要怎麼補救才好,再撲上去,要是被大婉給掀下來,那可就傷自尊了。
錯誤已經釀成了。
她轉過身,蜷成一團,縮得像個小蝦米,最後越想越委屈。真的是夠了。大婉這個人,你在別的地方記仇也就算了,怎麼在床上記仇啊?還來這麼一出,突然剎車?讓根本沒系安全帶的她,何以自處呀?
現在她整個人火燒火燎的,腦子一片混沌,心裡淒悽慘慘慼慼,說是冰火兩重天也不為過。
鄧以萌思來想去到底無法釋懷,想著想著,就小小聲地哭了起來。
那邊姜姒婉聽見了動靜,又不忍心,也轉個身,跟過來,從後邊摟著她,輕聲喊:&ldo;萌萌。&rdo;
鄧以萌一見她過來哄,哇塞,那個眼淚越發跟不要錢一樣的,嘩啦啦地流啊流。
&ldo;不要哭了。&rdo;姜姒婉將她團成一小團摟進懷裡,態度低進塵埃裡,&ldo;是我不對。我不對。&rdo;
鄧以萌不聽不聽,繼續哭哭。
&ldo;我是壞人。&rdo;大婉認慫了耶,&ldo;我是大壞蛋。寶寶不要哭了。&rdo;
鄧以萌偏哭偏哭,還抽噎得更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