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竄出,如蛇般死死鎖住了她的脖頸。
三個黑影把女吸血鬼從戚墨的身上用力扯下來,她張著嘴、獠牙暴漏在外,此時眼中的恐懼絕不比戚墨淺。女吸血鬼雙手朝戚墨亂揮,拼命呼救,“救救我,救救我,別讓我被他們帶走,救救我……”
聲音未散,那雙求救的紅瞳就與三個黑影消失在巷子裡,脖子上傳來了潮熱感,還在以緩慢的速度往胸前蔓延。戚墨已經分不清眼前剛剛發生的一切是真是假,所有的感官在這刻停止運作,雙眼不受控制的快速合上,他意識一暈便再沒了動靜。
過了不久,巷子盡頭一處被揭開了井蓋的下水道里,發出幾聲男人的咳嗽聲。簫哥叼著煙從井口冒出個頭,目光在就近的地方溜達一圈停在了牆邊的井蓋上,“哦,在那裡。”他爬出來,口中憤憤罵著,“該死的,東邊的剛疏通,西邊就出事了。真應該給那幫兔崽子一點苦頭嚐嚐。”
簫哥搬起井蓋準備往回走,紅瞳不經意掃過不遠處躺著的一個男人。在原地定了一會,簫哥放下井蓋朝男人走去,一眼就認出腳下躺著的人正是今晚在BLOOD被自己襲擊的人。同時,他也很快注意到,男人脖頸上汨汨淌出的鮮血。
簫哥的喉頭鼓動了兩下,他迅速捂上自己的嘴巴,但是空氣中流淌的血腥味,卻在不斷地誘惑著他,這種誘惑就像毒品對於吸毒的人。
良久之後,喉頭中燃燒的慾望似乎平靜了許多。他忽然一把抓起戚墨胸前的衣襟一手提起井蓋,輕輕鬆鬆往井口走來。
BLOOD裡,蘇笙心急如焚,表面卻故作鎮定,擱在椅下的雙腳不停地抖著。
眠雪看了一眼,“怎麼看你坐立難安的?”
蘇笙支吾著,“怎、怎麼可能。沒有的事,呵呵,沒有的事。”
閒聊間,眠雪右掌又飛出一紙信箋。待眠雪閱完,蘇笙迫切問道:“眠雪姐姐怎麼樣呢?逃跑的新生是誰?”
眠雪衝他淡淡一笑,“你放心,逃跑的新生至少不是戚嵐。”
像是被猜中了心事,蘇生急乎乎道:“我只是替她哥哥稍稍擔心一下,沒別的意思。”
“哦,這樣啊!”眠雪一臉‘我明白了’的意思點點頭。
這時,門鈴突然被人撞響,蘇笙不明所以的看著來人,“簫哥,你這是幹嘛?”
簫哥將肩上扛著的人扔到地下,“我在西邊新生逃跑的下水道井口旁邊看見這小子的。看他和眠雪小姐似乎認識,所以就把他帶這裡來了。”
眠雪看向蘇笙,“你沒把他送到家嗎?”
蘇笙趕緊搖頭,“完全沒有的事,我看著他上樓才離開的。”
注意到簫哥憋紅的臉還有脖間暴起的青筋,眠雪道:“簫哥,你先離開吧,這裡我來處理。”
如同接到了特赦的命令,簫哥二話不說趕緊逃出店中,若繼續在血氣濃重的店裡待下去,他保不準自己會在那個人面前做出違規的事。雖然他剛不久才吃了血片,但是新鮮鮮血的美味卻是任何時刻都無法抵擋的。
眠雪繞出櫃檯俯視著戚墨片刻,“人還沒死,只是被咬破了皮肉而已,你去拿藥箱來給他包紮一下。”
蘇笙懸著的心緩了一半,只消一會,就從地下室搬來了藥箱。蘇笙的手巧的很,料理傷口的細心程度不比專業人士差,繞好最後一圈紗布,他抬頭問:“眠雪姐姐,接下來怎麼辦?”
“丟這裡。”
“丟這裡?”蘇笙聽的一愣。
眠雪點頭,“等他醒了再說。”
戚墨醒來已是次日凌晨的事。
蘇笙趴在櫃檯上睡的迷迷糊糊地,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他用力睜了睜怠倦地眼皮,總算是清醒了一些,心裡暗自慶幸今天是週末,不然絕對挺屍在課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