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子。
他張嘴欲言,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在生命的彌留之際,他用惡毒的眼神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瞪了一眼他的主子。
“咚!”一聲悶響。
長臉男人頹然倒向血泊,身體輕輕抽搐著,眼神渙散,吐出了最後一口氣,死不瞑目。
孫龍對那最後一個眼神很是不喜,本來準備發怒的,但一看人都已經死了,怒氣頓時消了不少,也打消了鞭屍的念頭,想著待會叫人把屍體丟下去餵狗就可以了。
然而殺人者,也就是石頭,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殺了人而感到絲毫愧疚,反倒露出淺淺的笑容,伸手召回剛剛收割了一條人命的缺月劍,看了眼滴血不沾的劍身,只見缺月劍銀光一閃一閃的,聲聲劍鳴中,似是在為飲血而感到興奮。
可石頭笑著笑著,竟從微笑變成了慘笑,然後就不笑了,盯著站在涼亭裡的孫龍,目光冷冽,面色陰沉。
雨菲心神一動,伸出雙手,緊緊握住身旁男人的右手,她心很痛,
(本章未完,請翻頁)鼻尖很酸,泫然欲泣。
回想起她第一次見到石頭的時候,對方不過是個雙目失明的少年,修為也還一塌糊塗,會因為握了她的手而興奮不已,為了多握一會兒,更是花樣百出,巧言巧語,後來被師姐發現,一下子就蔫了,唯唯諾諾,手足無措的樣子,至今在她腦海中縈繞。
可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把當初那個即便失明也充滿陽光的少年,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不是說變得有多壞,但起碼已經失了最初的那份純潔。
孫龍被石頭盯得渾身發麻,很不自在,隨即呵斥道:“喂!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別以為猝不及防殺了一個狗奴才,你就了不起了,真要是有能耐,你再殺一個我瞧瞧。”
說話間,他大手一揮,除了魚小小和八字眉男人沒有動作,其他人全都亮出了各自法寶,如臨大敵。
只不過他們都只限於亮出了法寶而已,並沒有任何一人衝出。
這也難怪,僅憑石頭剛剛御劍取走一條性命,他們卻連動作都沒看清這事來說,就已經足夠讓他們震驚,並且意識到差距了,要不是因為小主子和八字眉男人在場,他們這些人還有沒有勇氣留在這裡都很難說。
孫龍見狀,為之一愣,立馬氣急敗壞,大吼道:“廢物,你們一起上,難道還怕殺不掉他嗎?”
包圍石頭的二十餘人面面相覷,卻仍舊沒人願意做出頭鳥。
他們的心裡都跟明鏡似的,清楚只要眾人聯手,別說場中那一個男人,連他身旁的女人也可以一併輕鬆殺掉。;
但輕鬆不代表什麼都可以不做,俗話說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只要被包圍的那個男人將剛才一劍再使出來,他們當中必定有人要步臉老大的後塵,做那第二個被擊穿胸膛的人。
那麼問題就在這裡了,二十餘人中,沒有誰願意做那第二號死鬼,第三號也不願意,總之死就不行,他們只是拿錢出力,可不是拿錢出命,試問命都沒了,要錢何用?
石頭環眼四周,哭笑不得,但他並沒有因此就覺得安然無事了,相反還感到一絲不安。
他深知周圍這些人現在不敢上前,只是被他剛才的凌厲手段給震懾住了,等到他們緩過神來,再有孫龍的催促,只需有一人衝出,其餘人就會蜂擁而上,屆時他一個人能撐多久,尚是個未知數。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倘若那個八字眉男人出手,他很快便會敗下陣來。
石頭不由得撇頭看向雨菲,但見雨菲也正好看過來,他訕訕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當下局面,他要是還一個人逞能,那就是傻了,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