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婷氣的指著顧若初的手都在發抖“顧知青,我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這麼詆譭我,我是沒你好看,但你怎麼還能說我像鬼,你這是在搞封建迷信?”
顧若初學著林秀那柔柔弱弱的樣道:“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都夠不好看的了,就別咋咋呼呼做那個怪樣子,有礙觀瞻,周知青還在這呢,也不怕嚇到人家,是吧周知青?”
周鈺宸別過臉去誰也沒看,倚著牛車閉目養神,一副請勿打擾的樣子,顧若初撇撇嘴看向蔣婷:“你看看,給人家逼成什麼樣了,你都醜的不忍直視了,讓周知青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了,雙眼閉合為哪般,還不是你醜人多作怪,醜出新高度,醜的辣眼睛!”
陳六叔聳著肩膀想笑,又極力把聲音給壓制住了,周鈺宸彎了彎唇角,紋絲不動,跟入定了似的。
蔣婷剛想要反駁,卻聽到遠處蕭炎的聲音傳來:“什麼辣眼睛,你眼睛疼啊,沒事吧?”
突然就有點想笑,轉身看去,就看到蕭炎匆匆的走了過來,程木澤跟在身後身姿挺拔,神情冷淡疏離,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面對蕭炎的關心,顧若初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趕緊轉移話題對程木澤道:“事情都辦完了嗎?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一會兒也跟著一起回村,趕緊走吧,再等一會人多了走不了了。”
陳六叔看程木澤點了頭,讓幾人坐好,就趕著牛車往鎮外走去,回程的路上明顯慢了下來,蕭炎剛要說話,就被顧若初塞了一包煙在手裡,示意他回去再說。
牛車慢慢悠悠的走在鄉間土路上,五月的春風和煦溫暖,道路兩旁的莊稼裡一眼望去到處都有彎著腰忙碌的身影,或是刨坑的,或是播種的,還有蹲著拔草埋土的,似乎只差一場春雨,這裡就可以變得生機盎然起來。
幾人正悠閒的看著田園風光,陳六叔突然嘆道:“要是再不下雨,又要挑水種地了。”
蕭炎頓時臉色大變,立即道:“上幾天不是下了一場小雨嗎,怎麼還要澆水?”
陳六叔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那就溼了層地皮,不到一天就乾透了,哪裡能行,至少也要一場大雨,把土地澆透了,那才是春耕最好的時候。”
難怪最近村長又是施肥又是打壟又是除草的,就是遲遲沒組織春種,原來是在求雨啊。
聽了這話,蕭炎立即雙手合十閉眼祈禱:“下雨吧,明天就下,下它個兩天兩夜,小中大雨都可以啊,祖宗保佑,阿彌陀佛,老天開眼。”
顧若初憋笑:“行了行了,小心別人說你封建迷信,瞧把孩子嚇的!”
程木澤不解:“怎麼了,我看這兩邊的地裡大家不都是挑水種的嗎?”
現在蕭炎都不忍直視地裡的勞動人民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別提了,挑水這個活,累的要命,要從村口的河邊用扁擔挑水到地裡灌溉,從早到晚不下幾十個來回,腰痠背痛,肩膀都磨的紅腫破皮,一天下來手腳累的根本抬不起來,更別說還要好幾天,你們就想想,要是容易幹,村長還用等嗎?”
蔣婷立馬緊張的問道:“女生也要做嗎?可是我根本不可能拎得動一桶水啊,還是有其他的安排?”
顧若初一臉莫名其妙:“都別看我,我也沒幹過啊,去年挑水我受傷了,村長叔讓我休息了,今年要是挑水,那我也是隻負責打豬草,不會參與,你們問蕭炎,他有發言權。”
這凡爾賽的話讓蕭炎都開始羨慕嫉妒恨了,細想想顧若初從下鄉以來就沒吃過多少苦,除了秋收時遭了些罪,看看她工分就知道這人偷了多少懶,同樣是不差錢,怎麼差距這麼大。
看了眼蔣婷沒好氣道:“男女平等,肯定女生也要幹啊,幹不了重活,澆水你還不會嗎?你就盼著能下雨吧,不然兩天下來,讓你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