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山笑道:“沒有幾個,那並非是說,絕對沒有,對嗎?”
胡逢春道:“不!就老夫所知,你們是唯一坐車的人。”
段山笑一笑,道:“這個不犯禁忌吧?”
胡逢春道:“至少,對春秋筆,是一種大不敬。”
段山道:“這樣嚴重麼?”
眼看段山步步退讓,胡逢春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大,道:“看你們這一群,似乎都是很年輕的人,所以,老夫覺著應該忠告你們幾句。”
段山道:“是!是!老前輩請賜教。”
胡逢春道:“如我們肯聽老夫相勸,那就叫他們離開馬車,步行到映日崖,對春秋筆是一種敬重,如是他們確然不能步行,騎馬趕路去吧!”
段山看楚小楓一直不插口,心知他不同意此事,笑一笑,道:“老前輩的指教,咱們理當遵從,不過,有一件事,咱們放心不下。”
胡逢春一挎山羊鬍子,道:“什麼事,說給老夫聽聽。”
段山道:“如若咱們離開了篷車,萬一遇上了什麼危險,有誰擔當得起?”
胡逢春道:“危險,會有什麼危險?”
段山道:“譬如說,車中坐的夫人、小姐,受到了什麼傷害呢?”
胡逢春哈哈一笑,道:“笑話,笑話,這一路上,武林人絡繹不絕,怎會有人敢行刺,再說,縱然有什麼仇恨,也不會在這當口,出手報復,閣下實在是多慮了。”
段山道:“正因為人數太多,太雜,才有防不勝防之感,在下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老前輩的好意,只好心領了。”
胡逢春呆了一呆,道:“你……”
段山冷冷道:“除非,老前輩有一種更好的辦法,保護他們的安全。”
白眉大師突然接了口,道:“小施主,老衲願意擔當。”
段山道:“大師是……”
胡逢春接道:“少林寺的白眉大師,江湖道上,有誰個知,有誰不曉。”
段山道:“大師如何保證?”
胡逢春道:“如是有人傷了他們.老衲願意負責緝拿兇手。”
段山道:“一定能拿得住麼?”
白眉大師道:“老衲不能空言,全力施為就是。”
段山道:“如是殺死了我們的夫人、小姐呢?”
白眉大師道:“這個,這個……”
胡逢春接道:“年輕人,白眉大師是何身份,難道你還他抵命不成?”
段山道:“就算大師肯抵命,也無法使咱們夫、小姐復生。”
一轉身,行近篷車,不再理會兩人。
胡逢春氣的一跺腳,道:“這算什麼規矩,唉!時下的年輕人,竟是一點也不知道敬老尊賢。”
白眉大師道:“唉!胡兄,如非老衲受寺中嚴厲的規戒約束,我真要立刻教訓他們一頓。”
楚小楓突然開了口,道:“大師、胡前輩,其實,他們坐車趕路,和咱們本來無關,兩位用不著如此生氣。”
胡逢春道:“楚老弟,你要明白,老夫和白眉大師,都是一番好意。”
楚小楓道:“我明白,不過,這是見仁見智的看法,他們也許確有苦衷。”
胡逢春道:“苦衷,什麼苦衷?簡直是少不更事,胡鬧,胡鬧。”
楚小楓道:“胡前輩,話也不能這麼說,如若那位執掌春秋筆的先生,沒有規定不能乘車,大師和胡前輩,又何必堅持如此呢?”
胡逢春道:“春秋筆雖然沒有這麼一個規定,但江湖上,一直沒有這種前例。他們為什麼可以乘車而行呢?”
楚小楓道:“胡前輩,每一件事,都應該有一個開始,對麼?”
胡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