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小臉找到我,一言不發地讓我看她紅腫的眼睛。
“怎麼了?”我疑惑不解地問她。
“被咬了。”
“咬哪兒了?”
“心上!”
我完全糊塗了!
她惡狠狠地將髮帶從頭上一把捋下來,又氣憤地把頭髮紮上:“我沒戲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肯定選不上了。我完了,我肯定被淘汰了!”
“為什麼呀?”
“我沒塗唇彩!”
原來就為這點小事。我不由得笑了:“這點事情你也記在心上!”
“我說我沒塗唇彩!”看著我輕鬆的樣子,她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我沒塗唇彩就上臺了,評委們肯定覺得我特不認真,特不漂亮。我完了!”
看著她傷心的樣子,我的面部表情慢慢嚴肅起來:“你不塗唇彩也很漂亮!”
“可這是比賽!”
“沒人會注意這個的!”
“不,評委注意到了。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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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選美”第二次親密接觸(4)
“不會的!舞臺那麼大,燈光又那麼刺眼,誰看得清楚啊!”
“都怪那個小賤人!”
這是我第一次聽她罵人,我把肚子裡的驚奇全部呈現在臉上:“你在罵誰啊?”
“還有誰,那個自以為是的佳佳!”
“她怎麼你了?”
“上臺前她可憐巴巴地拿支眉筆來找我,讓我幫她畫眉毛。我本不想理她,被她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心軟。結果畫完她的,編導來催場,我稀裡糊塗就上去了,下來一瞧,唇彩忘塗了!”
就為這個?不理解她的同時我想到了幾天前衝著賈巖發脾氣的我,剎那間我明白到我的反應可能是全體選手的心理體現。妙兒生氣的原因也許不完全是不記得塗唇彩,她有可能也犯了忌妒的毛病,天知道佳佳此時又在為誰苦惱?這種情感在女人之間迴圈,永遠也不可能消失。我沒有了對她們的恐懼,一點也不擔心了。
傍晚我接到了組委會的電話通知,我已經順利地進入決賽了。放下電話五分鐘後,妙兒又打過來了。她興奮地告訴我,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她也是決賽選手之一。
第二天晚上八點,所有選手為了明天的決賽及頒獎晚會在練功房裡準備,某廠家所提供的晚裝如期到達。在分配禮服的時候我受到了優待,負責選手培訓的張老師將一件最具特色的給了我,雖然我明白這不代表什麼,但我的心還是為之狂亂起來。
不知是不是巧合,在編排隊形時我被編導調到了隊伍的正中間,這種安排使所有的選手都感到不安,我突然間成為一個被人重視的人。
在回家的地鐵上我與編導李超偶遇。寒暄過後他的表情嚴肅起來:“你很自信嘛。”
“馬馬虎虎吧!”
“你預測過比賽結果嗎?”
“沒有。”
“認為自己的獲獎機率有多大?”
“百分之百。”
“挺狂啊!”
“二十個選手爭奪五個獎項,獲獎率是四分之一,這點自信再沒有,我就只能替自己悲哀了。”
“想過拿冠軍嗎?”
“想啊,做夢都想!”
“拿不到怎麼辦?”
“那,只能涼拌!”我笑了。
“做好心理準備,你可能不是冠軍。”李超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的臉說。
這句話像一記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在我微笑的臉上,令我尷尬不已。我知道這話的分量,李超是總決賽編導,他給我的這個資訊絕不會是“空穴來風”。
李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