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放在腰間而已,還是覺得如芒刺在背,怎樣都無法忽略。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魏紫棠的不愉快,曾如璽的手微微動了下位置,可這更不好,力度有點像撫摸。
魏紫棠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想讓他把手挪開會,抓著阿白的羽毛什麼的,可又覺得這樣太刻意,本來沒什麼,說出來反而尷尬。
曾如璽聽到她咳嗽,卻加固了結界,還小心問她:“要不要找個海島休息一會兒?”
海島?休息?
也好,至少再出發的時候可以叫小曾坐到前頭去,自己的腰就解放了。
曾如璽還能記得一些來時的路,跟她說往東過去幾十裡,就有一個小島。
於是魏紫棠便令阿白朝著東折過去,飛了片刻,便到了一個椰樹扶搖的小島,沙灘雪白細膩,要是在現代,必然是大家熱捧的度假勝地。
曾如璽先從阿白身上跳了下來,魏紫棠此刻沒有靈力,但身手還算矯健,也很是穩妥地跳下,沒有理會曾如璽打算扶她的意圖。
馱了兩個人,阿白有點小累,收起翅膀休息,沒多久,竟似睡著了一般,魏紫棠有些心疼它,便打算跟曾如璽說一會兒讓他放出飛行法器,等到了岸上再換阿白。
沿著海灘走了幾步,曾如璽說:“師孃,先歇會兒,我去找點吃的東西。”
魏紫棠驟然醒悟:沒有了靈力,自己是不能辟穀的,之前在紅葫蘆裡,空氣中有靈氣可以自動滲入和滋養身體,外面卻是沒有的。
這半天,難怪自己越來越疲乏,還不知道是因為餓了:畢竟太多年沒有過餓的感覺了,都懷疑胃是不是已經退化掉了。
曾如璽,雖然自己對他一直有莫名的戒心,倒確實是個細心的孩子。
魏紫棠抱著膝蓋坐在海邊,看著白色的浪花撲起又打下,有種恍惚的錯覺,彷彿自己還是當初的自己,正在休著公司的年假,在東南亞的某個小島度過難得的幾天清閒。
不過,追兵隨時可以來,這樣悠閒是不對的,她嘆口氣站起來,打算看看小曾是否找回了食物,趕緊吃了趕路。
她剛剛站起來想要回頭,脖子後面便被人用靈力輕輕一點,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在沙灘上,而是在半黑暗的山洞裡,石頭硬硬地硌著她的背,脖子和背都痠痛,外面只有一點幽暗的光線透進來。
她掃過自己身上,還好,衣服還是完整的。
“師孃,我還沒找到食物,不過找到了這個山洞還不錯,咱們先歇會好嗎?”黑暗中,曾如璽的聲音輕柔異常,輕柔得有幾分詭異。
魏紫棠不知怎的,就想要打個寒噤。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這麼對我?”她的聲音說出口來,卻還是頗為冷靜的。
曾如璽輕笑,慢慢走到她身邊,低□子,靠近她:“果然記不得,是啊,對於你這樣攀上了厲害的男人,又怎麼會把我這樣小人物記住?”
什麼意思?魏紫棠暗自皺起了眉。
曾如璽一手繞到她頸後,拖住她頸背,把她半扶半抱起來,頭墊在自己腿上,上半身緊緊摟在懷裡。
魏紫棠又羞又惱,低聲警告說:“放開我!”可她渾身綿軟,動也動不了。
“你這樣子真可愛,”曾如璽低低在她耳邊說,“我就喜歡你這樣,渾身沒有力氣,只能任憑別人怎樣對你,可愛極了……我做夢都希望看到這樣的你,今天終於等到了機會……”
魏紫棠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可也不過是微微動了下手臂,曾如璽一手拿了半個椰子殼遞到她嘴邊,柔聲說:“雖然沒找到食物,但是有淡水,先喝點吧,你的嘴唇都裂開了。”
被他一提醒,魏紫棠覺得自己果然很渴。
可是